辰。
依靠問來的位置,他伏草而行,慢慢向前摸索。
不知是不是這幾月被公羊月變著法「錘鍊」,身法腿腳比以往更紮實,不需以內力施展輕功,也能步如飛燕,加之積攢的經驗,一般的蟊賊自保該是無恙。
於是,他一邊留意官道方向的動靜,一邊沿山而行。
走過一片油菜花梯坎,撥開早春的木棉花枝,水溪交匯處往上靠山處,修築一座墳塋,墳上青草丈高如翠,年生已久,無人打理。繞墓一圈的荒草被割了個乾淨,斷口平薄整齊,那把「玉城雪嶺」就插在碑前。
公羊月靠著一株還沒長大的棗樹,把斷劍「風流無骨」枕在膝上,長發散開,拎著酒壺幹飲,一句話也不說,臉上看不出悲喜。
烏漆抹黑的山野,本是什麼都瞧不清,好在石老僕備的蠟燭足數,眼前的人又是個無甚講究的,蘿筐裡有多少便點了多少,照得方圓三丈亮堂堂。
晁晨眼神好,隔著老遠借光,看清那黑石碑陽上刻著孤零零的名字——
「夏侯真之墓。」
沒有抬頭稱謂,沒有尊諱,沒有立碑人,沒有墓誌銘,甚至簡單到連書刻的字型也格外粗糙,深一筆淺一筆,像是有人用劍一筆一劃斫出來的。
悲傷寂寥往往成於無形之間,不需要多餘的言辭描述,一個眼神便已將人出賣。
公羊月很少同人流露出己身脆弱的一面,但現在,晁晨只需盯著多看片刻,便能與之共情。
雖然他從沒主動提起過,但這個叫夏侯真的,對他來說定是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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