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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月沒有直接答是,而是回道:「三個,最好都不要死。」

「為什麼?」雙鯉心思直白,忍不住追問,「說晁哥哥爛好心或是老鳳凰菩薩心腸我還能接受,你什麼時候這麼慈悲為懷了?咳咳,你要注意身份,魔頭要有魔頭的樣子,你這不是讓正道的大俠們丟飯碗嗎?」

公羊月在她額上敲了一下,嗔道:「少貧嘴!我不良善,但我深明大義。」

「什麼大義,我只知道大義滅親。」雙鯉嘟囔著,抱頭躲開。

崔嘆鳳對公羊月還算了解,當即舉一反三:「劍門關扼守要衝,秦國早已覬覦,如你所言,若禍從劍谷起,內外勾結,只怕再重蹈綿竹……」

江湖人既不領兵,也不謀朝堂,乍一瞧微不足道,但身懷武功,關鍵時刻若行悖逆之事,暗藏禍胎殺機,亦會動搖局勢,就譬如當年公羊遲臨陣反水殺好友,群龍無首,綿竹城危矣。他自知失言,忙避諱開去,只續道:「沒曾想,你對劍谷情誼如此深厚。」

「情誼?那倒未必。」公羊月冷冷一笑,「方婧一死,我又現身綿竹,劍谷與我之間的齟齬,立時就會雪上加霜。即便我不在乎這丁點仇怨,但只要綿竹、劍門乃至蜀中出點事,只怕從前的恩怨又會被有心人翻舊帳。」

人之常情便是,罵自己可以,帶累家人則難以忍受。

「既然人舉刀向我,不讓其付出點代價,我還是公羊月嗎?何況,方婧可能是唯一掌握證據的人,我與劍谷沒有情誼,但與谷中人卻未必沒有。」

公羊月言下所指,實乃梁崑玉和谷雪,當年二人曾追隨公羊遲出山,綿竹事發後,谷雪曾多次冒大不韙進言,堅稱其為無辜,而在他叛出劍谷之時,也是梁崑玉從中周旋,否則七老聯手,他又如何能安然離開雲深臺。

晁晨始終沒吭聲,像個悶葫蘆一樣在旁聽著,並不知悉種種根源的他,腦子裡率先跳出的名字,卻是夏侯真。

會和那個叫夏侯真的有關嗎?

正陷入沉思的晁晨隱隱覺得有熾熱的目光探過來,他倉惶抬眸,可四下並無異常,只撞見公羊月微微偏頭,和喬岷交代兩句,轉身離開。日光落在晁晨身上,他打了個激靈,一算時辰,忙追了上去:「且慢,公羊月,你先同我去一個地方。」

「你把我方才的話當耳旁風嗎?我說了,任何人不得亂走,」公羊月狠狠盯了他一眼,「尤其是你。」

晁晨解釋:「只要一個時辰……」

不等說完,公羊月拽著他胳膊把人推至牆角,擋住身後幾人詫異的目光,隨後一撩衣擺,摘下腰間的斷劍塞到他懷中。晁晨低頭看著那柄斷成兩截的「風流無骨」,滿目疑惑:「這劍不是……」

公羊月俯身,在他耳畔一字一句道:「劍爐子炸了,你滿意了。」

「啊?劍爐子?炸了?」

晁晨生怕耳朵聽岔了話,怔怔地複述。難怪他一整夜未歸,回來時行為舉止相當怪異,同自己說話也一副嫌棄的模樣。在如此嚴肅正經的場合下,這話從公羊月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好笑,他忍不住牽動嘴角,但看眼前人吃人的表情,又硬生生憋回嘴裡,表情那是相當的滑稽。

公羊月瞪去一眼,喝道:「不許出去!」

「雖然……可是,劍爐子和這有什麼幹係?」晁晨追著講理,覺得莫名其妙,在他看來這根本是兩回事。

公羊月懶得多費口舌,趁其不備,伸手拂過他胸前穴,人當即不得動彈。

「你有什麼資格替別人做決……」

晁晨惱火,正出聲質問,下一刻就成了啞巴,公羊月又拂了他的啞穴,把人扔給喬岷,轉頭將背著藥箱偷摸開溜,據說手上還有個病人得崔嘆鳳叫住,板著臉道:「還有你。」

說完,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