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會笑呢。”
“說吧。我想聽。”
“那時候,我知道她晚飯之後喜歡在操場上面和好朋友們一起邊聊天邊散步,喜歡在升旗臺旁邊坐著,所以每次吃飯之前都會跑去佔場地,就佔到升旗臺旁邊的那個籃球架,我有哥們看出來了,後來他們就幫我去佔地方。有時候偶爾在走廊裡看到她,擦肩而過,我會突然間和旁邊的哥們開玩笑,故意笑得很大聲很開朗,有時候我的朋友都覺得我在那段時間裡面間歇性抽風。”
你也會有這樣的表現?洛枳笑出聲來,“不過,你不會覺得很彆扭嗎?比如說,害怕自己出糗?我知道男生一起打球有時候會很野蠻,爆粗口啊什麼的,雖然這些都是必要的玩笑,但是不會因為她在而覺得表情動作都不自然嗎?”
“啊,會的。不過,就算彆彆扭扭,投籃的時候越想進球就越不穩定,不光沒出風頭還經常出糗,可是,想想,那種感覺倒也不壞啊。”
盛淮南笑得很爽朗,洛枳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腳尖,他們的愛情都那樣坦蕩。
“但是我好像高中真的沒見過你。”
“是嗎?”你見過,只是沒注意。洛枳覺得討論下去也沒意思。
“一定是一個宅教室的人吧,總是不出門。我們對門2班有幾個男生女生挺顯眼,天天在走廊裡面轉,有一次連著幾天出教室去廁所都沒碰見這幾個人,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集體失蹤退學了。”
他們顯眼,所以幾天不見你就以為人家失蹤了。我就是天天在你們班門口蹲著,也等於從來沒有出現過。洛枳笑,說,“還是呆在教室裡面比較舒服,下課可以繼續看小說看漫畫,當然我上課也看。”
“多讀書是很好的,”他點頭,“可以在別人的教訓裡面吸取自己的經驗。”
“其實,看書在更多的時候沒有什麼指導意義,不過就是發現,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比我倒黴或者出色的人有的是,不會覺得太孤單。”
他認真地看著她,“你會覺得很孤單嗎?”
“你不是說我心事多嗎?忘了三輪車上誰說我活的孤獨了?”
“難道沒有很好的朋友嗎?”
洛枳歪著腦袋想了想,其實根本不用想,只是她不希望她斬釘截鐵地說“沒有”會顯得很生硬,“沒有的。但是我有很好的哥哥,不過不是朋友,是家人。”
“所以看書?”
洛枳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害怕盛淮南認為她冷漠怪癖——然而轉念一想,為什麼要隱瞞,她的確如此。
“那如果覺得困惑,有想不通的事情,不跟朋友交流怎麼辦?書裡面會有答案嗎?”他問。
“應該沒有,不過至少會讓你知道,從古到今跟你有同樣煩惱並且同樣在尋找答案的人有很多,你不孤單。而且,前人的經驗的確很多值得借鑑。”
他又笑起來,洛枳才發現他臉上有很微小的酒窩。
“是嗎?比如,曾經山盟海誓,愛的難捨難分,後來為什麼變得乏味透頂?書裡面有答案嗎?”
她從他的話裡硬是嗅到了幾分帶有戲謔的悲傷。她猜到了原因。
“加繆說,”她慢慢地回答他,“愛,可燃燒,或存在,但不會兩者並存。”
盛淮南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說,“恩,我爸說的對,多看書是有好處的。比那些婆婆媽媽的傢伙講的道理深刻簡單得多。”
其實很多時候讀到這樣讓她有共鳴的句子,往往在興奮的同時也覺得疲憊。她好不容易零零星星積聚到些微靈感,驀然抬頭,卻發覺前人早已將之發揚光大,做得好過千倍萬倍。
“我們被日常生活瑣事逼迫出了一點生活智慧,這並不假。只是我們想盡辦法去闡釋和描繪的的東西,前人早就把它說的通透,沒有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