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還沒開口,只是雙手環胸瞪著他們看,他們居然就二話不說地放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黃冶綬,趕緊騎車逃命去了。
她納悶地問其他老師,她長得很可怕嗎?為什麼那些學生會嚇得落荒而逃?
一個同樣也是教體育的男老師,竟然一臉理所當然地回她:“嗯,我都拿你的相片來避邪喔,好用耶!”
她的相片可以避邪?她氣得當場賞那個男老師的屁股一個鞋印。
後來她又問了當天必須上課,沒跟到現場的劉玉萱,她的話就比較中肯了——
“你不是長相嚇人,而是氣勢驚人。一旦你發起火來,根本沒人敢跟你正面交鋒,所以不需要動手,他們就全都被你的氣勢給壓制住了。更別說,外頭把你說得超級神勇的,甚至還說你刀槍不入,就連黑道大哥都是你的手下敗將,所以那些學生一看到你,氣勢全沒了,還打什麼?”
天啊,原來她已經成為“傳說”了。
如果以後憑藉這個“傳說”,沒人敢再來找她麻煩,她的日子可能會變得有些無聊耶!
“我想把這個程式寫到一個段落才休息。”他的臉上有些瘀青紅腫的皮肉傷,但並無大礙。
黃冶綬中規中矩地回答,沒有任何挑釁。話說完,他敬個禮,回到電腦前面繼續敲打鍵盤。
她驚奇地看著範方,懷疑他有練過“馴獸功”,否則怎能輕易馴服黃冶綬這頭野獸還有她……
呸呸呸!她才不承認自己是野獸咧,頂多只是活力充沛了一點罷了。
“我好了,走吧。”範方牽著有些發愣的袁沅走到小樹林,席地而坐。“你在發什麼愣?”
“你真厲害,竟然能讓黃冶綬乖乖聽話。”她交給他一個老媽早上才做的便當,自己開啟另一個,邊說邊吃。“他幾乎讓全校老師都舉雙手投降耶!”
昨天的事件說起來是黃冶綬自己不對,他自己不要命,主動去找“南方高工”的學生嗆聲,所以昨天他們才會夥同幾個同學來學校逮人,為的就是要給他一個教訓。
還好,事情圓滿解決,黃冶綬沒受到太大的傷害,但被校方記了一支警告,算是對他的懲處。
“黃冶綬資質很好,對電腦也很有興趣,可以好好培養。”範方自認為不是當老師的料,因為他沒有犧牲奉獻的精神,能跟黃冶綬處得來,只能說是氣味相投吧。
“你才來不到一個星期,已經成為很多學生的偶像嘍~~”語氣有些酸。
哼,本來她一直都穩坐第一名寶座的,偏偏沒有幾天就被一個外行人迎頭趕上了,實在有些小辛酸。
“他們不過是貪鮮罷了。”他淡淡地回應。
將便當裡的糖醋蝦挾放到她的便當盒裡,再仔細地將她便當裡的苦瓜挾到自己的盒子裡,因為她討厭吃苦瓜。
伯母明知她討厭,還是會放,就是希望她改掉這個壞習慣。結果,只要是她便當裡的苦瓜,最後全都進了他的肚子。
“你這次會待多久?”快速吃完手中的便當後,袁沅往草地上一躺,故作漫不經心地問。
“你喜歡住在這裡嗎?臺北呢?喜歡嗎?”他不答反問。
“偶爾去臺北玩一玩還好,要我住那裡,不太可能,我還是習慣這裡。”
“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裡定居。”
“真的假的?”她一個翻躍起身,跪坐在他身旁。
“你住哪兒,我就住哪兒。”娶妻隨妻嘍,那有什麼問題。
“那……你的工作怎麼辦?”他的事業重心在臺北,怎麼可能長住在這個偏僻的鄉下?
“我現在只負責決策,公司裡每個主管都有專職的工作,他們都做得很好,除非發生重大問題,無法用電話或電子郵件解決,才會需要我,否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