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北京,爺孫倆在一起的時間很少。 欣欣一看李暢進來,就邁著小腿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在李暢 ,李暢把高高地舉了起來,然後讓她坐在自己的脖子 張曉芙認識老爺子,不需要介紹,就自自然然地給老爺子道了喜,張曉楠正要介紹李暢,見欣欣坐在李暢脖子上,就要抱欣欣下來,欣欣躲閃著,嘴裡說著,不嘛,不嘛。 “爸爸,這是我乾弟弟李暢。” “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李暢給老爺子拜了一禮,只是脖子上騎著欣欣,姿勢有點滑稽。 “你叫李暢?”丁維平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李暢。 丁維平並不認識李暢,也沒有聽說過他。他與古玩這個***幾乎沒有什麼接觸了,只是兒女們知道他有這個愛好,時不時地找些東西來孝敬他,逗他開心。兒女們沒有什麼經驗,有時也會買來一些贗品,他從來不埋怨,碰到這個時候,他會詳細地和孩子們講講其中的道道。這個時候,是他最高興的時候。兒女們逐漸摸透了他的這個脾氣,有時故意地弄些贗品來讓他掌眼。 丁維平是從報紙上知道李維境去世的訊息。看到這個訊息,丁維平百感交集,唏噓不已。自己戎馬一生,早就沒有時間精力去玩古玩了。師父的遺願也無法去完成了,半夜睡醒,想起往事,更覺慚愧。雖然他知道師兄也在京城,但就是鼓不起勇氣去看他,他怕師兄問起,怕師兄責罵,師父傳給師兄弟一人一門技藝,而他就再也沒有收弟子。眼看著這門技藝就要悶在手裡,並且也漸漸荒廢。他怎麼面對師兄的責問? 對師兄地怨恨早隨著歲月的侵蝕,逐漸淡薄,而思念卻如同窖藏地美酒逐漸醇厚起來。他本來打算在自己七十大壽的時候,邀請師兄過來一聚,沒想到師兄這麼幾天也沒有堅持住,居然就生死分隔了。 參加追悼會回來,他馬上叫孩子們去查查李維境的資料,越詳細越好,師兄雖然去世了,如果自己能對他的家人、弟子有點幫助,也算是盡點心意吧。丁維平發現自己越來越懷舊了。也許自己真的老了。懷舊是衰老的跡象。 從收集來的資訊,他注意到了兩條,第一條就是李維境懸賞製作元青花雲龍紋梅瓶的贗品的事情,第二條就是李維境遺產的歸屬。 丁維平沒有想到師父的遺願真的被師兄完成了,就衝這一點,師兄就比自己要強。 看完第二條資訊,李暢這個名字進入了他的眼中。這人是誰,師兄居然把自己的全部收藏都遺贈給他,連自己的弟子都沒有得到。 李暢聽出丁維平的問話有點特別的意味,點點頭,等待著丁維平的下一句話。 “嗯,跟我認識的一個人重名。他也叫李暢。” “哦,還有這個事,伯伯什麼時候介紹給我認識。” “我自己都沒有見過他。”丁維平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丁伯伯莫非說的是與李維境老先生有關係的那個李暢?”李暢道。 “是啊!你……”丁維平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我就是那個李暢。” “你是師兄的弟子?”丁維平站了起來。 “我不是。”李暢搖搖頭。“我想丁伯伯就是李老先生的師弟了。” “是,是,我就是那個不成器的師弟。”丁維平激動地說。 “怎麼您姓丁?李老先生告訴我,他的師弟叫李維平。” “我是個孤兒,李是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