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屁!”蕭子期怒罵道,這段時間說的髒話可能比他一輩子加起來說的還多。蕭子期發現偶然罵罵髒話,有助於放鬆精神,解脫煩惱。“你們的家人我照顧不了,沒有那個時間,要照顧還得你們自己回去照顧。老四老七和老六已經中槍身亡,如果那時還去搶救他們的屍體,那是極端地不明智,我蕭子期不會幹這種蠢事。可是,你們還是兩個生龍活虎的大活人,我不會扔下你們不管的,廢話少說,早點想辦法離開這裡才是正經。可惜,我那個兄弟不在這裡,如果他在,一定會有辦法的。” 想到李暢,蕭子期臉上露出了憂色,自己這邊遭到伏擊,他那邊呢?這幫雜碎會放過他嗎? 天已經放亮,雪花又飄灑起來,剛走過不遠,地上的痕跡就被大雪覆蓋了,在這樣的環境下,給對方的追蹤帶來了很大的困難,但是也給自己的體力帶來了很大地消耗。北風呼嘯著,捲起滿天雪花撲在臉上,蕭子期等人又餓又累,全憑著一股逃生的信念在堅持著。 “蕭先生,前面有個村子,我們下去弄點吃的。”老三指著遠處白雪皚皚中露出的一抹屋簷。 蕭子期等人陡地提起了精神,大步地朝著村子走去。 來到村頭一間土打壘地房子面前,時間還很早,村民還沒有起床,蕭子期囑 把槍收起來,收拾一下,把傷口裹好,把衣服都重新嚇著了村民。然後上前敲了敲門。 沒人應,蕭子期又加重了些,方才聽見屋裡有人答話:“誰啊?” “對不起,我們是過路的,大雪迷了路,想討碗熱水喝。先生能否開門讓我們進去?” 裡面蟋蟋嗦嗦,不一會,門開啟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看了看蕭子期等人,眼睛閃過一陣慌亂,猛地把門一關,蕭子期伸腿一頂,這門便關不上了。 “兄弟,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討碗水喝。你不要緊張。”蕭子期努力讓自己疲累僵硬的臉露出一個笑容來。 精壯漢子手一鬆,轉身進去了,門啪地開啟了,漢子轉眼舉著一把鐵衝了出來,指著蕭子期喊道:“快給我滾蛋,不然我劈了你們。快……”漢子後面的話生生的憋了回去,臉色蒼白地看著眼前的一把手槍。 “對不起,我們真的沒有惡意。你把鐵鍁放下。”蕭子期溫和地說。 老三老八也跟著擠進了屋,把房門小心地關上了。 漢子乖乖地把鐵鍁放在了門角,顫抖著說:“你們想幹什麼?我們沒有錢。只有點吃的,你們要拿就都拿走吧。” 蕭子期把槍收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放到桌子上,厚厚地一疊足有一兩千元。 — “我們到你這裡買點吃的。有沒有抗生素?” 漢子見蕭子期如此舉動,心稍微放下了點,至少這些人現在沒有惡意。沒見過拿著錢還掏出錢買東西的。 “有一點牛肉和饃,你們坐著,我馬上就收拾出來。” 喝了一大碗熱湯,狼吞虎嚥地吃下了牛肉和饃,蕭子期感覺體力恢復了不少。漢子家裡沒有抗生素,如果要買,要去幾個公里以外地鄉鎮上。蕭子期問明瞭路線,對老三說:“你們身上還帶了錢嗎?” “帶了。”老三說。 蕭子期身上現在只有卡,現金是一分錢也沒有了,都給了這個漢子。 漢子一聽,從那疊錢裡抽出一張五十元的,其餘的塞給蕭子期:“你們吃的這點東西,五十元就夠了,這些錢太多了。” “東西送出去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老鄉,還要麻煩你們給我們幾件舊外套。天氣太冷,我這兩個兄弟抗不住。” “你等著。”漢子返回臥室,翻出了兩件軍棉大衣出來,已經非常殘破,並且滿是塵土,露出了裡面灰黑的棉花團。 臨走的時候,蕭子期告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