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挑高了眉,怪怪地瞪著她。
“你不必特意去迎合那些專家的口味,他們只是少數人不是嗎?重要的是你想表達什麼給大眾呀!”
“你懂什麼?”他低斥。
“我是不懂,但是很多觀眾也不懂呀!有些片子叫好不叫座,就是因為很難懂嘛!何必去在意那些批評你的人,為了迎合他們而變得四不像,何苦呢?做你自己就好了嘛!只要大多數人認同你的努力,不就表示你成功了嗎?”
原本單馭辰只打算有個人可以傾訴便可,並不指望她做任何建設性的回答,想不到她竟煞有其事地發表見解。
織星繼續說道:“以前我為了求好心切也會鑽牛角尖,後來我想通了,做自己最重要,不要太在乎別人的看法,沒有人可以評斷你,能夠決定你要成為什麼人的只有你自己。”
這掃把星何時變得這麼豁達?還對他說教哩,而且說得頭頭是道,幾乎打動了他。
“你說得倒簡單。”
“這社會已經太複雜,讓自己簡單點不是很好?”
他真的呆掉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似乎明白了一件困惑他已久的疑問,那就是為何他老是在意她?為何身邊那麼多女人,他卻唯獨對她掛心?又為何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毫不掩飾自己的性情?
答案是——她簡單易懂,不做作,透徹得讓人毫無防備而且……情不自禁。
織星心虛了起來,馭辰的表情好怪,一隻手還勾著她的下巴細看,這情況教人不由自主地害怕,他在看她什麼?有必要這麼接近嗎?
“那個……我……”她想開口打破這詭異的沉默,然而——
他吻了她,毫無任何徵兆之下,他溫熱的唇罩下來,一個不平衡,她跌到床上,他的身子隨即壓了過來,相接的兩唇始終沒分開過。
他、他、他在幹什麼?織星瞪大了眼,身子像根木頭似地僵住。
單馭辰似是想起什麼,暫時停住了吻,皺眉地瞪她,語帶威脅。
“我警告你安分點,不準拳打腳踢,要是毀了我的容或傷了我重要部位,就娶你來賠償我一輩子,還有,閉上你的眼睛,眼睛瞪這麼大教我怎麼繼續下去?”
說完,又烙下了吻,不似剛才的淺嘗,這次是深入探索,吻個徹底。
她既驚惶又害怕,卻在觸碰到他的唇舌後,一股熱力席捲而來,將她帶往沉淪的幻境,瞬間力氣頓失也忘了掙扎,菜鳥遇到吻功高手,別說脫身,只有任人宰割的分。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將她吻得意亂情迷,甚至無力招架……這樣是不對的!
一個聲音淹沒在情迷之下,用力地呼喊卻喚不醒她的神智,直到兩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漸漸變得清晰可見——韓斂和邵更旌手拿碗筷,一個吃著龍蝦、一個啃著雞腿。
“原來你們在忙呀!”韓斂喀嗤喀嗤地吃著。
“是啊,本來打算叫你們吃飯的,再不吃就沒了。”更旌啃得滿嘴油膩。
“沒關係,先忙你們的。”
“不用管我們,請繼續。”
哇——織星一把推開馭辰,緊抓著不知何時被解開的前襟,縮在一角驚喘著。
她、她幹了什麼?那個、這個……亂了!真是亂了!
單馭辰低斥了聲,冷眼瞪著那兩顆電燈泡。真是的,吻得正舒服的時候,就來搗亂!看著他們手上的龍蝦、雞腿,他突然想起自己肚子也餓了,食慾總算來了。
“喂,吃飯吧!”對她伸出了手。
織星搖著頭,仍是驚魂未定的臉。
他忽爾壞壞的笑了。這也難怪,她一向保守得很,這種陣仗當然嚇壞了她。
“在房間待著,我端過來一起吃,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