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宜娶的夜晚,商語和斐耀的訂婚宴如期舉行。
在本該紅透半邊天的時候訂婚,在很多同行看來,有點自尋死路的意思。連斐耀都表示甘為她背後的男人,商語卻一意孤行。於是就有了這場精心策劃的訂婚宴。
還沒踏上紅毯,夏至就在躍躍欲勢:“好期待明天的頭條。”
程瀟眼瞳清淡:“先解決了邀請函再說。”
夏至經她提醒才發現紅毯盡頭的露天宴會場入口處站了不止一個人,在逐一檢查來賓的邀請函。
坊間傳的不假,明星的宴會果然門禁森嚴。
夏至瞬間產生的念頭是:“我把自己租出去,傍個乾爹當他女伴。”
程瀟驚訝:“需要做這麼大的犧牲嗎?小心老爹知道你傍乾爹打折你腿。”
夏至義正嚴詞地問:“生死之交不該這樣嗎?”
“女人的友誼簡直不可理喻。”咖啡神色平靜地從西裝內袋裡掏出金燦燦地邀請函,清咳了兩聲後屈起了手臂,示意程瀟和夏至挽住他。
程瀟與夏至因他傲嬌的樣子相視一笑,並同聲讚美:“幹得漂亮。”
“左右逢源”的咖啡得意地一昂頭:“穩定發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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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亭的保時捷停在了江畔酒店門口。與他同來的,還有對芝士鬆餅情有獨衷的蕭語珩。
像是擔心小妹亂跑闖禍似的,顧南亭在下車後扣住了她手腕:“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
蕭語珩有點無奈:“我是十七歲,不是七歲,難道會跑丟嗎?還是你擔心我被拐賣?”
顧南亭不吝打擊:“你的智商和個頭一樣十年沒長進,拐了也賣不掉。”
“你夠了啊!”蕭語珩生氣了:“我可是你妹妹!”
顧南亭笑得平和:“如果我說你是蕭姨撿來的,怕你自卑才沒告訴,你還認我這個哥哥嗎?”
蕭語珩不吃他這一套,“你們男人真幼稚。”
簽到過後,幼稚的顧南亭駁回了蕭語珩想去看套房看商語的請求,把她領到餐檯前,“她今天未必多漂亮風光,你不要往她身邊湊,保持安全距離。”
蕭語珩年紀尚少,不明白大人的世界:“你的意思是說她結婚那天才最美最風光?”
顧南亭說:“嫁得出去再說。”
蕭語珩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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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顧南亭的視線之內。
月光皎潔,衣香鬢影,她在微風徐徐的江畔,身穿一襲黑色鏤空禮服,氣質清冷地站在角落的吧檯前,用瑩白如玉的手,執一杯紅酒,獨酌。
接到商億電話得知商語一意孤行要舉行這場訂婚宴時,他就有預感程瀟可能會到場。果然,不僅來了,還是盛裝出席。只是,就她那點酒量——顧南亭眉心微聚。
程瀟是被他的視線驚擾的。她看向餐檯盡頭,就見顧南亭站在那裡,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然後,她在悠揚的音樂裡,穿過如茵綠草和用繁花裝扮的路引,走到他面前。
在此之前,顧南亭把蕭語珩支去餐檯另一側了。
程瀟的嗓音裡有後知後覺的懊惱:“你認識商語。”
顧南亭坦言:“我和她哥哥是舊識。”
商語的哥哥,代表的是商氏。
程瀟像是洞察了此刻他所想:“那你猜到我出現在這兒的用意了?”
顧南亭幽深漆黑的眼晴裡,有讓她適可而止的情緒,程瀟以為他會勸阻她不要衝動,或是提醒她不要當眾打商家的臉,她甚至都準備好了反駁的臺詞,卻聽他說:“不要太過就行。”
不要太過,就行——竟像是縱容。
程瀟問:“是警告還是規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