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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淚,也顧不得自個兒以前注重的形象問題了,只是一個勁的抓著任江垂著的手,似乎這樣心裡便是完滿了。

任江的房間早已收拾妥當,按照老大夫的吩咐,熱水以及可能需要的夾板之類的都是準備好了的。轎椅直接抬進了任江的房間,沿途他也沒有吱聲,任姜氏的心又開始慌了起來。

一遍遍的摸著任江的額頭,任姜氏半蹲在任江的床前,急切道:“江兒,你可有事兒?跟娘說句話可好?”

嘆了口氣,董璃上前將任姜氏給攙扶了起來,“婆母,你先起來吧,小叔許是仍在昏迷,還是趕緊讓大夫看看吧。”

任姜氏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過心急,都忘了這邊還有個大夫候著,便趕忙往一旁讓了開去。

老大夫先小心翼翼的剪了那些裹布,然後伸手輕輕的在他腿上摸索著。

屋子裡許多人都在焦急的等著大夫的結論。老大夫診治許久,對任姜氏笑道:“還好還好,這腿也算是及時歸了正,以後只要細心調養,確實會沒事的,任老夫人也不需要這麼擔心了。”

隨後,那老大夫又取出了自個兒獨門秘製的一帖膏藥,慢慢的在任江左腿的傷處那兒貼了上去。

“這膏藥五日一換,等五日到了以後,我再來給他換吧。待會兒再去個人,跟我去拿些藥回來。”老大夫殷殷囑咐著,“飲食上面也要注意,這個想必也不需要我多說了。還有就是病人的行為方面,切不要讓他胡亂走動,以前也不是沒那樣的病例,有些人以為自個兒該痊癒了,便拖著傷腿到處跑,結果就是本來該完全復原的腿變成了半瘸,到了那等程度,可就真是無藥可救了。”

老大夫知道任江正處於極度在乎自自個兒形象的時候,這才如此囑咐的。

任姜氏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這個是肯定會注意的,我讓人看著他就是,想必他知道後果嚴重,該不會胡亂跑才是。”

話是如此講,不過任姜氏深知任江的性子,眉間的憂愁便沒有絲毫的減少。

老大夫交代完注意事項,董璃便親自將他送了出去,又囑咐徐伯在診金方面不要吝嗇。

徐伯也深知老大夫在任江痊癒這段時間的重要性。診金早已準備好了,大大的一個錢袋。老大夫笑眯眯的接過錢袋,在手裡略微顛了顛,笑道:“老朽不過是靠著一點技藝過活兒,少夫人真是大方了。”

董璃笑道:“以後煩勞老先生的地方還多著呢,這些銀子就算是任府的一些心意,老先生不要嫌少就成。”

“治病救人是醫者的本分,少夫人是太過緊張了,也罷,老朽以後更加盡心就是。”說著,那個銀袋子就被他掛到了腰間。

聽的此話,董璃不免在心底嘆了口氣,所為醫者本分在日後也是被大多數醫者給忽略了的。現在老大夫收了銀子,她心思倒定了下來,以他在醫骨方面的名頭,再加上這般多銀兩的鼓勵,想必在治療任江上,老大夫該更加盡心才是。

派人送了那老大夫回家,董璃便又去了任江的房間。至於去拿藥的事兒,則是徐伯派了人去。

此時任江依然是毫無反應,好似還在昏迷中。

董璃這才有功夫去看他現在的情形,身上的囚服早已是破爛不堪,到處都是血跡和泥灰。左腿下半截的褲子已是被剪了去,白色的紗布緊緊的包裹著那兒。再看他的臉龐,以前的驕傲激昂已是不復存在,只剩下緊鎖的眉頭,苦苦壓抑的痛楚,下面的嘴唇上有幾個深深的牙印,想必是在骨斷的時候生生咬出來的。

任姜氏正拿了浸過溫水的毛巾細緻的幫他擦著臉,又囑咐婉婷去將任江干淨的衣著給找出來,待會兒幫他擦了身子後好換上。嘴裡還唸叨著擦乾淨才好休息之類的話。

許是這樣忙碌的事情讓她慢慢的安了心,任姜氏也不再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