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國的水師,才是最強的。
只有到了吳州,項羽他們才能安然無恙。
胡亥等都給五花大鎖,鎖在艙房內,有專門的人看管。
尉阿撩還在發燒,臉色都變成了紫色。他從懸崖上摔下來的時候,受了不少傷,現在還在水裡,傷口處都是白色的膿液,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會死。
胡亥向守門的楚兵道:“將軍,請你隨我來,順便告訴我,這可是一條性命。”
“滾!大帥很忙的!沒時間管這種小事!”
胡亥一怔,這不是說他仁慈仁慈,愛護百姓嗎?不是說士兵受傷的時候,他會去看看,還會掉眼淚麼?什麼?!
勸說別人做好事似乎沒有用。
胡亥又換了一條路,說道:“你說的也不全是他。只是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誰也不知道要待到什麼時候,要是一個人沒了,把什麼壞東西帶到了船上,到時候可就……”
楚兵心中一驚,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這就去稟告司主,將他扔到河裡,然後淹死。”
“多謝大人!別別別!你不懂!胡亥一把扶住了柱子,心中充滿了絕望,這楚人的腦回路怎麼這麼奇怪啊!
好吧,尉阿撩原本是死刑緩期執行的,但他要求就地掩埋。
沒過多久,那個楚軍回來了,稟告道:“大帥叫你過去。”
胡亥愕然:“我?”
寬敞的艙室內,項羽看著跪倒在地的胡亥,緩緩說道:“你要為你的親人治病?”
胡亥頓了點頭:“在下,在下有失遠迎。”
“撤去易容術。”
胡亥心中一凜。
可是,後面的一段,卻變成了:“淮水之濱,你能口吐苛捐雜稅,怎麼也得有幾分才學吧?”
胡亥鬆了一口氣,說道:“說實話,在下還真跟著我爹學會了一些文字。”
“你家的人得的是什麼病?”項羽問道。
尉阿撩的傷勢,根本瞞不過他。
胡亥道:“我們在半路上,碰到了山賊,那孩子受了重傷,掉了下來。已經發燒好幾天了。”
“你剛才說,這傢伙和你有關係?”項羽好奇的問道。
胡亥一怔,他當時只是隨口一說,卻是忘記了,連忙說道:“是,是我的侄子。”
“是嗎?你不是我的侄兒麼?”
“對對對!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怎麼可能?”
胡亥冷汗直冒。
項羽神色稍稍一怔,緩緩說道:“你並沒有告訴我,他和你是誰。他當時還在草鋪裡。”
胡亥一陣無語。
“你的話很有問題!”項羽說道。
胡亥心頭狂吼:不好,不好!
“如果你想讓我治好你的親人,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項羽問道。
“償還?”雷格納一愣。
“前些日子,我的右手受了點傷,”項羽將桌上的一根竹子推到一邊,說道:“看在你識字的份上,替我寫信吧。”
胡亥鬆了一聲,拿起毛筆,剛要提筆,腦海中卻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該死,我竟然給項羽寫信了!”
項羽雙目漆黑,看著陳小北手中的毛筆,微微一頓,道:“怎麼?”
胡亥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我拿著毛筆,忘記寫什麼了。”
項羽懶洋洋的掃了陳小北一眼,淡漠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你的親人死去吧!”
“你想要說的是什麼?”胡亥一咬牙。
‘嬴胡亥親收’——
胡亥手一顫,差點把手中的毛筆掉在地上。
真是讓人興奮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