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忽然又無奈一笑:“也對,他曾經如果對你不好,你又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忘記那個人,說真的,我很難想像他對你有多好,才能讓你把我顆心踐踏的這麼徹底,連利用都不肯利用一次。”
他將她打橫抱起,在linda她們走過來的時候又低頭看了一眼在他懷裡仍然低低囈語些什麼的女人,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天色不早了,你們去休息,我來照顧她。”
“那怎麼行,你送她回來,已經不好向你父母交代了,再又留下照顧她,那你父母那邊……”嶽紅珊想到許家夫婦對楚家現在的不滿,不禁犯了難。
雖然她很喜歡竹譽這孩子,一直都喜歡,有教養又懂幽默,無論是學識家境還是品行都絕對是好女婿的不二人選。他還從小都護著楚醉,雖然她曾經對自己的女兒不是很上心,但有些事情也是看在眼裡,許竹譽對小醉究竟有多好,而許家又究竟有多好,她都是知道的,早早的就逼著楚醉嫁去許家,可楚醉寧可被送往英國留學也不肯答應這門婚事。
這麼多年,經過了這麼多年,許家跟楚家現在早已是貌合神離,她總不能再讓許竹譽因為楚醉而被父母責難。
“沒事,我爸媽那裡我會找時間和他們解釋,你們去休息,我照顧她就好。”
“你不睡嗎?我想可能還是我照顧小醉比較方便一些。”linda連忙抱著正擔心媽咪的歆歆走過去。
“你照顧小醉?那,孩子誰去照顧?”許竹譽輕笑著看了Linda一眼,便抱著已經在他懷裡睡著了的楚醉走上二樓,尋著小時候記憶裡她的房間,抱著她走進去。
精緻淡雅的臥室中一片靜謐。
許竹譽將楚醉早已經不再溼漉的外套脫下去,小心的扶著她平躺在小型雙人床的一側,又將她略有些凌亂的頭髮撥開了些,垂眸就這樣看著她安靜的睡臉許久,才緩緩直起身,拉高被子替她蓋好。累
目光靜靜的落在她恬靜的臉上,不知過了多久,linda輕手輕腳的走進門,在許竹譽回頭看她的時候抬手在嘴邊比了一個“噓”的姿勢,然後悄聲說:“歆歆和嶽阿姨都睡下了,小醉怎麼樣了?”
許竹譽用下巴指了指睡的極安靜的楚醉,linda看了她一會兒,才小心的走到他身後,搬來兩隻椅子放在床邊,兩人就這樣坐在床的一旁看著睡覺時雖安靜,卻不知夢到了什麼,總是皺著眉頭的女人。
“一個女人的防備與所謂的堅強,其實就是給自己樹立起的一層保護膜而己,這道保護膜越堅硬越厚,就代表她內心越不安,卻難過。”linda嘆息著:“我真怕她再這樣下去,有一天會垮掉。”
“她這兩年一直都是那種模樣?”
“是,整個人完全就是一張撲克臉。”
“小醉有多久沒哭過了,或者,發洩?”
“從她爸爸死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再也沒哭過,發洩?應該沒有過,或者,她變成了一個工作狂,這算是發洩嗎?”
“……這是自虐。”許竹譽無言的攏了攏眉悶
*
第二天,楚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2點,她按著太陽穴艱難的坐起身,窗簾遮住陽光的效果極好,略有些黑暗的房間裡鐘錶的夜光指標指著2點的方向。
她又揉了揉頭,想到今天公司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連忙揭開被子要下床,正打算將身上的衣服換下去,卻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瞬間照耀進喏大的臥室裡。
果然,許竹譽那整整一米八左右的身子正蜷縮在她床邊的一處布藝沙發上勉強的睡著,她剛一拉開窗簾,陽光落在他臉上,他便赫然轉開頭去躲了躲那份不太適應的光芒,稍頃,才轉開頭看向站在窗邊的一臉平靜的撲克臉女人。
“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