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經略的捷報,都眾口一詞認為其他人建功還好說,唯有八品贊畫將軍黃勝的戰功太兒戲。
好幾位大人還義憤填膺,說什麼如此公然舞弊,難道天下人都是瞎子嗎?即便要提攜誰吃相也不能如此難看焉!
英國公張維賢散了早朝回到府邸就找來兒子張之極問黃勝的情況,楚兒見父親回家也來敘話,見是這樣的話題,立刻豎起耳朵聆聽,也坐下不走了。
張維賢把今天遼東經略的報捷內容講了一遍,問張之極道:
“兒啊,你那個朋友黃勝好像有些道行呢!這一次孫督師為他可以說都不要老臉了。也不知他和孫大人是什麼關係啊!”
張維賢知道孫承宗的人品,對他如此看重一個年紀輕輕的廣寧士子,很不理解。
小公爺馬上就聯想道黃勝嘴裡的大人,怪不得如此牛氣,原來是帝師孫閣老,至於黃勝是不是真的有軍功他也不清楚。
他發現這位朋友混得不錯心裡高興,能夠得到閣老的賞識可不是太容易喲!
他挑好話道:“父親,孩兒這位朋友是個人才,跟督師的關係應該比較密切,肯定是他老人家的心腹愛將,至於軍功是不是實打實,這個麼……,還真不好說!”
張維賢道:“哦!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位士子明明在京師鬼混,卻同時在遼東參加襲擊建奴,真是可笑至極!”
在英國公眼裡,自己兒子的朋友都是浪蕩子,屬於混社會的紈絝之流。
楚兒姑娘對這一位突然冒出來的遼東士子相當好奇,見他不肯說老實話就存了了解他的心思,過程很容易,讓平時護衛自己的幾個家丁陪黃勝的家丁、馬車伕喝酒侃大山,很快黃勝的發家史就被楚兒瞭然於心。
楚兒現在得知督師大人向朝廷討要如此厚賞與黃勝,心裡歡喜,見父兄都不信急了。
她道:“爹爹!那位黃公子可不簡單,大家都誤會了,這一次的軍功其他人都是莫須有,唯有他才是建功之人呢!”
張維賢訝異道:“楚兒,此話怎講?你又如何得知?”
“爹爹,其實督師老大人捷報的時間有誤,真正的渡海襲擊發生在今年正月呢!”
“啊?還有此事?楚兒你快快講來!”
小姑娘一五一十把自己這些日子瞭解的關於黃勝的情況都告訴了父兄。
英國公父子驚訝不已,世上還有如此士子,去斬獲建奴首級如過家家似的。
英國公問明白楚兒瞭解情況的經過,對女兒的話當然深信不疑,很高興,對兒子道:“兒啊!如此說來你總算是交了一個不錯的朋友,以後要和他多多親近,國事多艱,以後朝廷會到處用兵,人才難得啊!”
父親認可自己的朋友這還是頭一遭,張之極當然表態跟黃勝好好相處嘍。
楚兒姑娘不知怎的,今天心情特別暢快,老是哼起難忘今宵的調子。
晚上,正在‘怡春院’廝混的小公爺被家丁找到了,原來妹妹楚兒有急事找他。
去年秋天,心地善良的張楚兒帶著四個家丁招搖過市時發現有幾個女子帶著幾個老僕在售賣許多東西。
她們的打扮和氣質都不俗,看上去根本不像買賣人。
她們的貨物雜七雜八什麼都有,從半新不舊的衣服到文房四寶和一些字畫,很明顯是大戶人家遇到難處了。
楚兒一時沒有記起自己是女扮男裝,想隨意買一些東西幫幫人家。
她竟然湊到一個自己看著喜歡比她好像小一兩歲的女孩子身邊,還拉了人家的小手。
當然惹事了,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小女孩的哥哥衝出來就打,這一邊家丁怎麼可能讓小姐吃虧,最後打成了一團,驚動了五城兵馬司。
五城兵馬司是楚兒老爸管著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