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雙手揪著被單,滿眼的難以置信。剛才紀若對他說什麼?閉嘴…?這才剛恢復記憶沒多久,她就開始變得如此霸道不可理喻了。
這還得了?顧諾賢突然很懷念,以前他那個好欺負,又善解人意的紀若了。
…
紀若洗了個溫水澡,換了一身舒服的衣裳,這才挨著顧諾賢躺下。
她心裡不停地回放著姬玄御剛才那一席話,心裡既堵,又滿足。她承認,她做不到輕易原諒姬玄御。可她更得承認,她渴望一家團聚。
做不到輕易原諒,也做不到平常心接受,她該怎麼辦?
紀若側身看著顧諾賢依舊很虛弱的臉頰,心裡頭閃過一道暖意。“二十年了,唯一還讓我覺得自在的,就只有你了。”紀若探身湊近顧諾賢,低下頭,親吻他的額頭。
“顧諾賢,謝謝你二十年來,一如既往的喜歡我。”
她剛要抽身離開,顧諾賢剛還緊閉著的眼睛,在乍然間睜開。狹促玩味的雙眼,直愣愣看著紀若,直看得紀若面紅耳赤。“你裝睡?”紀若心頭微怒。
顧諾賢淡淡笑,“原來你喜歡偷親我,我不得不懷疑,小時候我到底被你偷親過幾次!”顧諾賢小時候親過籟雅若幾次,每一次都是來硬的,將她堵在牆邊直接上。
他想,他大概是個戀童癖。
紀若面色更紅,紅的像杯酒,醉人心,讓人沉迷。“放屁!哪有幾次!也就一次!”紀若說完,見顧諾賢目光瞬間放亮,頓時懊惱起來。“你套我話?”
顧諾賢激動地心臟怦怦狂跳,“原來你真的偷親過我!”
他剛才,是隨口胡扯的,沒想到,還真給套出了一個驚天秘密。這可不得了了,雅若竟然偷親過他…“快說,你是哪一天偷親的我?”
紀若尷尬咳了咳,才問:“你問這個幹嘛?”
顧諾賢壞壞一笑,壞壞說道:“我得把你偷親我的那一天,記下來。再叫繡娘給我們將日期繡出來,然後裱框,掛在房間!”這可是件大事,畢竟留下來做紀念。
紀若白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白痴!”
紀若冷冷一哼,翻身躺下,不再搭理他。
被罵白痴,顧諾賢也不惱,他盯著天花板看,最後傻兮兮一笑,睡著後做夢都是甜的。
漫天的粉紅色,籟雅若小小的嘴唇靠近他,做賊心虛似的偷親了他的嘴,然後羞答答的跑了…顧諾賢在夢裡笑了,現實裡,也咧嘴在笑。
被他笑聲驚醒的紀若,用了很強的自控能力,才忍住了想要暴打他一頓的衝動。
…
顧諾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窗外有稀疏的星辰,鵝毛大雪在漫天飛舞,落到樹杈上,丫的樹杈吱呀作響。他扭頭看著窗外白茫茫的夜晚,心裡頭生出不真實的感覺。
他真的將他的若若帶回來了嗎?
這一切,不是夢,對不對?
顧諾賢突然扭頭去看自己的身側,沒看到瘋狂思念的人,心裡頓時滑過慌亂。“若若!”他扯開嗓子喚了一聲,卻沒有人回應他。心裡頭的慌亂,逐漸轉為惶恐。
“若若!”
顧諾賢掙扎著想要下床,這時,房門被從外面推開。
“爹地。”顧凌墨探出一個小腦袋來,他見顧諾賢掙扎要下床,趕緊小跑進屋。“爹地!媽咪說你,受了傷,不能亂動!”顧凌墨站在床頭,費力地將顧諾賢伸到地面的雙腿抬上去。
聽到媽咪兩個字,顧諾賢立馬停下掙扎的動作。他眨眨眼,然後任由顧凌墨將他的雙腿抱回床上,才小聲問:“你媽咪,真的回來了嗎?”
顧凌墨挺奇怪看了眼顧諾賢,倒仍是乖巧應道:“是啊!爹地真的,說到做到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