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家人。”
顧探抬起手,用僵硬而彆扭的姿勢,拍拍紀若的腦袋。“好孩子,讓你受苦了!”聽到這充滿疼愛的好孩子三個字,紀若本就緊繃的心緒,突然間崩潰。
她鼻頭酸澀,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見紀若哭了,顧探突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他照著以往安慰蘇希的套路,輕輕伸出雙臂,將紀若樓道懷裡,讓紀若靠著他的肩膀。“哭吧,堅強了這麼久,現在安全了。在我們面前,你可以哭了。”
顧探拍著紀若的後背,一個冷漠的男人,竟溫柔的像個貼心父親。
顧言溪去藥房買了盒保護嗓子的含片,他從走廊那頭過來,見到自己的爹地抱著自己的大嫂,忍不住說了句臥槽。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爹地的尷尬。顧探雙手僵硬拍著紀若背部,來來回回的都在安慰紀若別哭了,別擔心了,會好起來之類的話…一時,顧言溪心頭又閃過無數暖意。
這就是他們一家。
囂張狂妄是顧家人。
有血有淚是顧家人。
有愛有痛也是顧家人
顧言溪放輕腳步,不敢打擾這一幕。
…
M國,今天下起了雨夾雪。
西德尼穿著雨衣,站在後院裡。他拉開一張薄膜塑膠,將所有的花蓋住,卻唯獨將向日葵留在外面。顧諾妍傷好了些,現在不用坐輪椅,也能勉強站半個小時。
她站在後院門後,雙手環胸看即使是穿著雨衣,也遮不住盛世美顏的西德尼。見他遮住所有花上的雨雪,唯獨將向日葵留在外面,禁不住好奇說:“我看你天天抱著你的向日葵打理,還以為你最喜歡向日葵呢!”
西德尼扭頭看她,目光有些疑惑。
他微微眯上眼睛,心裡生出警惕感來。他竟然沒有察覺到這個女人的靠近,她站在那裡多久了?“向日葵,的確是我最喜歡的花。怎麼?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顧諾妍指了指單獨被放在外面接受雨雪臨幸的向日葵,問他:“為什麼不將你的寶貝們搬進去?這樣下去,小心會被凍死。”
西德尼玩味眨眨眼,他站直身體,取下手裡的白色手套。“向日葵雖然向陽,但生活中,並非每天都是朝陽,偶爾也有狂雨冰雪。我不能因為沒有太陽,就將我的向日葵搬到溫暖的地方。只有玫瑰才嬌貴,向日葵嘛,還是頑強些好。”
“所以你就讓它們被凍死?”
西德尼呵呵一笑,低頭看著向日葵,冷冷說:“熬不住冰雪,只向著陽光,這樣的嬌貴東西,留它何用?”西德尼抬起腳,腳尖一勾,一盆向日葵,被他踢出了院子,摔倒在院牆外。
啪!
盆子碎,那盆向日葵,註定必死無疑。
顧諾妍眼睛一眯,心跳突然提快。“你一直這麼無情嗎?無論對事還是對物?”西德尼看了眼顧諾妍,目光突然變得很冷。顧諾妍知道,自己的問題,肯定觸及到了西德尼的禁區。相處不到二十天,顧諾妍基本上已經摸明白了這人的性子。
喜怒無常,上一刻還在風輕雲淡笑著,下一刻卻又雷霆大怒。
他有著許多禁區,比如,他手腕上的珠子,不許人觸碰。又比如,沒得到允許,誰都不許碰他養的花。上一週顧諾妍見玫瑰花開得好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結果被西德尼看見了。這男人笑著轉身進屋,拿出一把剪子,將成片的玫瑰全部剪斷。
顧諾妍站在一旁愣愣看著,竟也被嚇到。
第二天,男人又新進了一批玫瑰花,而之前那些,早已不知道被他扔去了哪兒。
西德尼並不會用言語警告顧諾妍哪些東西可以碰,哪些東西不可碰,但他會用詭異的行事作風告訴她:我不許的,誰都碰不得!可以說,西德尼是顧諾妍這些年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