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桃花話全倒完了,胤祺陰著臉讓人將她拉出去打了板子,這死罪可免活罪是肯定逃不掉的,不過,這種情況下,能保住一條命,就已經是萬幸了,福蕙也就沒再求情。
桃花拉出去後,兩人都沉默了,屋子裡一時落針可聞,福蕙也不急著開口,一定要給胤祺些時間消化,太急了,反而會給他留下落井下石的印象。
胤祺一手撐在炕桌上,半低著頭,默了許久,才沉沉問道:“是什麼?”
事情都到這份上了,再難開口都要張嘴了,福蕙略壓低了聲音,回道:“讓大夫仔細分辨過了,是顫聲嬌,起……起促進男女合‘歡之功效,無論男女,久服俱有損元氣。”
福蕙說完後,雙眸低垂下來,眼神不再與胤祺有任何接觸,畢竟,這種事擺到檯面上說出來,是非常損男人面子的。
胤祺沒有再詢問,也沒有說什麼話,福蕙覺得,他或多或少早猜到些許了,畢竟,男人對自己性‘致的異常,多少是有些感覺的,只是一直沒往這方面去想而已。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福蕙又輕聲道:“大夫那邊,妾身已經處理妥當了,貝勒爺儘管放心。”
胤祺略微頜首,沒有出聲,不一會,便站起身來,道:“把人交給永全。”
福蕙當然沒有意見,當即便喚了劉嬤嬤,悄悄將關著的胡氏轉給了永全接手,胤祺只留了一句不要留他的晚飯後,便出房而去。
從那之後,福蕙就再沒見過胡氏,自古皇室對秘‘藥和宣‘淫方面都是諱莫如深的,更何況是對封建禮教尤其嚴酷的清朝,這種忌諱的事,更加是密封得一絲不露,只怕為了顧及皇家和自己的顏面,胤祺也定不會將人交到宗人府去的。
福蕙儘量避免讓自己去想胡氏的結果,這事,輪不到她去過問,想了也只是多讓自己不舒坦,何必徒增煩惱。
這事的後續餘波,便是胤祺一個多月不進內院,尤其是瓜爾佳氏那邊,好幾個月之後才踏足。這院子裡失勢的失勢,禁足的禁足,驅逐的驅逐,,再加之胤祺許久不來,女人們便再沒什麼好爭搶鬧騰的,福蕙終於真正過了段輕鬆悠閒日子。
☆、施恩
福蕙悠悠然然地過著日子,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轉眼進了七月,梔子花開的季節。福蕙坐在園子廊下襬的藤椅上,遠眺望去,滿眼都是翠綠的葉子襯著雪白的梔子花,很是悅目,香飄滿園,淡雅的香味讓人舒心。
“額娘,香香。”頭仰躺在福蕙膝蓋上的芳兒一邊嗅著手中的梔子花,一邊嘻嘻笑著,滿頭細碎的髮絲披散下來,隨風輕輕擺盪,這是福蕙剛讓乳嬤嬤給她洗了發,正躺著吹乾。天氣最近熱了很多,汗流的多,不常常洗的話,頭上很容易長蝨子。
福蕙見芳兒把玩著剛摘給她的梔子花,好像很是喜歡,一個勁地嘟囔著香,便笑著俯下臉,輕輕道:“芳兒喜歡香香嗎?”
“喜歡。”芳兒笑得杏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福蕙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感覺幹了不少,見她笑得開心,便也笑道:“那額娘給芳兒多摘些下來,製成香囊帶在身上可好?”
芳兒聽了,小身板馬上豎了起來,從一旁的杌子上跳了起來,“好,好,花花。”小孩子就是這般,聽風就是雨,一聽說要摘花忙樂地跳起來拉福蕙的手,小手指著梔子花樹,就想馬上牽福蕙去摘。
福蕙玩心一起,就是不起身,急得芳兒用上吃奶力氣拉她的手,滿月般的小臉兒漲得紅紅的,逗得一旁的巧玉、巧琴都咧嘴偷笑。
“芳兒,在和額娘玩什麼呢?”胤祺進到園子裡,映入眼簾的便是這樂融融的一幕。
芳兒一見胤祺,便奔了過去,“阿瑪,花花。”福蕙指望不上,芳兒便去拉胤祺了。
福蕙忙站起身來,行了點頭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