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對於出現預想之外的人物的名字,式想不出該如何應對。
趁著這個空隙,男人又向前走了一步。
“只能夠依靠死亡來生存的巫條霧繪,擁有著與你似是而非的屬性。”
被不知何時會奪取自己生命的病魔所侵蝕的巫條霧繪。那是隻有透過死才能感受到生的實感的一個女性。只有死,才能感覺到生的一個人類……由一顆心來制御兩個肉體的能力者。
並且。緊靠著死,只能透過與之抗爭才能感受到生的實感的兩儀式……由兩顆心來制御一個肉體的能力者。
“只有透過接觸死來獲得快樂的淺上藤乃,擁有著與你似是而非的屬性。”
……由於沒有痛覺而無法從外界獲取感情的淺上藤乃。那是透過殺人這一終極的行為來獲得快樂的一個少女。殺人,並且只能從被殺者的痛楚之中產生優越感的一個人類……人為地將能力開啟的古老血族。
“在死的面前她選擇了死,而你選擇了生。她一邊摧毀著生命一邊享受著殺人,你卻更看重殺戮。理應注意到的。她們既是同胞,同時也是擁有著與兩儀式相反的屬性的殺人者。”
式,愕然地——注視著寄寓在這話語中的黑暗。
只能夠,去注視。
“兩年前我失敗過一次。那傢伙過於相反了。我所需要的是擁有相同的起源並能將之分化的人們。是的,高興吧兩儀式。那兩個人是隻為了你所準備的活祭品。”
男人的聲音,如同強抑住笑聲一般高揚起來。然而表情卻分毫未動。一如既往,滿是苦悶的哲學家的容貌。
“還剩有一顆棋子,不過被蒼崎發覺到了也沒辦法。臙條巴是無用的東西。因為你是在我的意志干涉之外,自行來到這個地方的。”
“你這傢伙——”
式向持刀的雙手貫注力量。
男人停下腳步,指向式的背後。
在那裡的,只有方才被式所屠戮的死者們。
那是,直至壓倒性的罪,與暗的具現。
“無正是你的混沌衝動,即起源——看看那黑暗。然後憶起己之名吧。”
含有魔性韻律的咒文響起。
就在心似乎被緊握住的感覺之下,式拼命地搖頭大叫著。
“——元兇……!”
隨著迸出的叫聲,式向著魔術師飛奔過去。如同被絞至極限的弓所放射出的箭一般迅捷,伴隨著如野獸般的速度與殺意。
◇
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然不足三米。
對於相互對峙在狹窄走廊上的式與魔術師來說,並沒有逃走的路。後退之類——連想都
沒有想過。
式的身體彈了起來。
在這種距離之下接近花費不上數秒。嘆一口氣的工夫便足以將短刀□那傢伙的胸膛。
白色的和服在黑暗中流淌。
而在那之前,魔術師發出了聲音。
“不俱、”
空氣為之一變。
式的身體,突然停止下來。
“金剛、”
一隻手伸向空中,魔術師對著式發出了聲音。
式,凝視著地板上浮現出的線。
“蛇蠍、”
在魔術師的身周,一切流動都漸漸中斷了。
大氣流動的種種現象密閉起來。
式看到了。
從黑衣男人的腳下,延伸出三個圓形的紋樣。
——身體,好重……?
守護著魔術師的三個圓環,酷似描繪行星軌跡的圖形。三個細長的圓環相互重疊著一般
浮現在地面和空氣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