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好？”

“原諒你？你殺我父母，害我背上弒親的罪名，叫我如何原諒！”

“小蒼，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啊！”

“滾！別以為我會再傻傻地相信你，今夜我便要殺了你，為我爹孃報仇！”

在搖晃的燭光下，杜子滕看到屋內其中一名少年的剪影，拿出了一把類似於劍的武器，正準備朝另一名少年刺去。然而，時間卻在此時停止了。

“若是你，你會不會殺了這個殺害你父母，陷你於不義的……兄弟？”身旁的老人突然開口，杜子滕微微一愣，才意識到，這就是他的問題？

杜子滕糾結地皺了皺眉，這個問題看起來簡單，似乎只是個是非題。但這問題關係重大，杜子滕又不可避免地想多了。萬一那人是真的有苦衷呢？這麼點已知條件，根本沒辦法判斷啊！

“在想什麼？快些回答！”老人不耐煩地吼了一聲，杜子滕這時才注意到老人的面容，不知為何覺得有些面熟。

杜子滕有輕微的臉盲屬性，這種問題在前世上學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會在他腦子裡閃過。所以杜子滕並沒有在意，而是問道：“您要我回答的問題，就是這個？”

“自然不止。只是你要回答完這個，才能決定你有沒有命活到下一個問題。”老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嚇得杜子滕打了個冷顫。

“等等，你讓我好好想想。”杜子滕怕老人會突然發狂，不敢再胡思亂想，而是將他和淳延，代入到剛才那兩個少年身上。

可是無論怎麼想，杜子滕都相信淳延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即使證據確鑿，即使他當時真的很想殺了淳延，恐怕也會在最後關頭收手或者刺偏吧？

杜子滕將自己的答案說了出來，老人詭異地沉默了半響，然後周圍的景色又開始變化。杜子滕知道，自己這算過了第一關了，剛鬆一口氣，便發現這次他們竟然飄浮在半空中，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現在杜子滕又恢復了不能動彈的狀態，靈力不能運轉，在這種環境下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不過即使杜子滕再怎麼不情願，不遠處站在山巔上的三個人，就像電影一樣再次開演了。山巔之上的是三名成年男子，其中兩名穿著的法袍，與之前去招收弟子的兩名修士相似，應該是同一個宗門的。

而他們對面，則是一名身著大紅色衣裳的青年。青年的膚色白得可怕，嘴唇卻紅得鮮豔。他眉心的一點硃砂痣也紅得像是血珠一般。

紅衣青年看著對面其中一名男子，眼神落寞道：“小蒼，你當真不信我？”

“我為何要信你！”被喚作小蒼的男人滿臉嫌惡，“大魔頭，你屠盡九千九百九十九名童男童女，可有想過會遭天譴！”

“小蒼，跟這大魔頭廢話做什麼，等我們砍了他的腦袋，回宗門領賞去！”另一名男子說著，就開始對紅衣青年發起攻擊。

然而時間又在此時停了下來，杜子滕不等老人開口，便問道：“你是想我問我，如果我是小蒼，我會如何做？”

老人點點頭，又轉頭看向那三人所在的地方，渾濁的眼珠掩蓋住了心底的情緒。

“我覺得，那紅衣男子，似乎另有隱情。”杜子滕雖不說閱人無數，但直覺告訴他，那紅衣男子本性並不壞，而剛才率先攻擊的人，莫名地讓他感覺很不舒服。雖然僅憑直覺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有些武斷，但杜子滕對那三人沒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