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兒由小及大珍珠墜在釵頭下,最後一粒珍珠足有蓮米大小,精巧的雙股絞絲釵柄,能很好的將金釵定在髮髻上。
將金釵從匣子裡取出,洛娉妍忍不住問道:“這是爺請舅母帶回來的?給我的?”說著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暈染開來,眼睛卻並未從金釵上挪開半分。
傅氏見此不由打趣兒道:“難不成娉妍覺得這釵是帶給芝姐兒的?亦或者是給長公主殿下的?”
洛娉妍忍不住面兒上一紅,下意識地將金釵在頭上比劃了兩下,問道:“好看嗎?”惹得景芝與沈寒煙掩口而笑,就連傅氏也忍不住悶笑了兩聲兒,再次取出兩對烏木鐲子。
其中一對漆黑的烏木上,鑲嵌著大小一致的十八粒瑩潤的羊脂白玉,玉粒兒間,點綴著綠豆大小正陽翡翠,另一對則鑲嵌著十八粒蓮米大珍珠,木鐲上描金刻畫著雙魚水雲紋。顯得別緻卻不突兀。
傅氏笑道:“也不知瑾軒從哪兒尋得,這兩對鐲子,說是給你與芝姐兒一人一對。”
若說先前得了金釵,洛娉妍是歡喜的,此時看到這兩對鐲子,心底便漸漸有了明悟……景蘊,怕是年前回不來了!
但洛娉妍什麼也沒說,笑著讓景芝先挑了鐲子。
景芝倒也並不客氣,挑眉笑道:“我記得嫂嫂有一套白玉簪,是顧伯母送的,不若就將這珍珠鐲子留給我得了。”
洛娉妍自是不會與景芝爭搶什麼,笑著將珍珠描金烏木鐲,遞給了景芝,方才轉頭朝傅氏笑道:“既然我跟芝姐兒都有,想必外祖母也是有的吧?”
傅氏抿嘴一笑,從珍嬤嬤手中接過一隻同樣不大的匣子,笑道:“殿下自然也是有的。”說完伸手一指屋子中間兒的箱子,笑道:“不過你們先將我的禮物拿去,回頭咱們再給殿下送去。”
傅氏自然也給洛娉妍與景芝準備了豐厚的禮品,洛娉妍倒也沒有急著開啟來看,笑道:“既如此便謝過舅母,您長途跋涉而來,這會兒怕是累了,我已讓淺語準備的熱水,您先沐浴更衣,小憩一會兒,晚膳前我再來請您。”
景芝見此自然也不再多留,命人抬了傅氏帶來的禮物,與洛娉妍一道告辭了傅氏。
晚膳時,惠寧長公主見了景蘊託傅氏帶來的禮物,沉默了許久,抬眼朝洛娉妍看了過去。
洛娉妍自是明白惠寧長公主的意思,抿嘴一笑,輕聲寬慰道:“爺奔波在外,依舊惦記著府中,記掛著外祖母,外祖母該高興才是,難不成是不喜歡爺的禮物?”
惠寧長公主聞言,這才漸漸露出一絲笑意來。
因著並無外人,又有惠寧長公主與傅氏在場,便也沒分男女,惠寧長公主在主位上坐下後,拉了沈寒煙在右手邊兒落座,景芝便也挨著沈寒煙坐了下來。
惠寧長公主左手邊兒坐了傅氏,接著便是沈琨與洛繼宗,洛娉妍夾在了洛繼宗與景芝中間兒,人不多倒也顯得熱熱鬧鬧的。
飯畢,洛娉妍朝洛繼宗,道:“舅母難得上京一趟,雖說是為著我,也住在我這邊兒,你回去還是與父親說一聲兒,就說明兒我與舅母表妹一塊兒回去。”
洛娉妍已經好幾個月不曾回洛府,洛繼宗聞言自是歡喜,惠寧長公主卻是皺了皺眉頭叮囑道:“明兒可要多帶些人手,親家太太不能主事兒,後宅連個人也沒有。”
洛繼宗臉上的笑容明顯一僵,洛娉妍卻只當沒有瞧見,淡笑著應了下來,才接著道:“等繼宗完婚也就好了。”
說到這兒,洛娉妍想了想才道:“如今我身子還好,舅母也來了,好在芝姐兒的嫁妝我已經打理好了,只等著武定侯府花轎上門。”
說著洛娉妍睨了景芝一眼,見景芝臉上緋紅一片,露出嬌羞之色,方才悶笑一聲兒,接著道:“倒是繼宗的聘禮也不知準備得怎麼樣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