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洛妙姝越發委屈起來,一邊兒擦淚,一邊兒望著週二老夫人,哽咽道:“我知道母親不喜歡我,可也沒得這般刁難我的。再說我出門在外,代表的可是咱們周家的臉面。今兒算是讓我丟臉丟到錦鄉侯府去了。”
說完洛妙姝便扭開頭,默默地擦著不斷掉落的眼淚,也不再說旁的。
到底是自己親外孫女,雖說犯了大錯,可見她這樣兒,週二老夫人還是有些心疼的,不由一腔怒火撒向周熔他娘,呵斥道:“往後做事兒動動腦子!”
七七七 病了
周熔剛回到府中,昨兒熬了一夜,今兒又是大半日,口袋裡的銀子是輸的精光,正是睏倦煩躁之時,卻見丫鬟攔住去路,屈膝一禮稟報道:“爺,太太病了,讓您回來先去木樨園見她。”
若是往常周熔少不得逗弄一番這丫頭,可今兒卻是沒有心情,皺緊了眉頭,不耐地問道:“昨兒還好好兒的,今兒怎地就病了?可請了大夫?”
這讓丫鬟怎麼回答?如今府中風向不明,哪兒敢隨意亂說話,只搖頭道:“回爺的話,奴婢不知,是太太身邊兒採荷姐姐命奴婢在此等候爺的。”
想著空空如也的口袋還須得在母親哪兒填充一二,周熔強壓下心中的不耐,揮著玉骨折扇點頭道:“行了,爺知道了,你退下吧。”說著便轉身朝莊氏所在的木樨園而去。
想要從莊氏這兒得到好處,周熔少不得賣好,好在這些年來,在週二老夫人與莊氏之間兩邊兒討好,周熔已經練的如火純情,剛跨進院門,便朝院中丫鬟們揚聲兒問道:“母親好好兒的怎地就病了,可是你們伺候不經心?”
說著大步流星地朝正房走去,卻在進屋前,趁著丫鬟打簾子的功夫,伸手捏了捏丫鬟水嫩的臉蛋兒,惹得丫鬟紅著臉嗔了他一眼,方才進了屋去。
早在周熔剛進院子,莊氏便聽到他的聲兒,此時周熔一步邁進屋子,便見莊氏斜歪在臨窗大炕上,扶著額頭“哎喲”“哎喲”的呻喚不止。
周熔急忙上前,也顧不得行禮落座,便彎著身子詢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昨兒不是還好好兒的嗎?可要請大夫來瞧瞧?”
莊氏聞言放下扶額的手,望著周熔沒好氣地道:“請大夫來瞧瞧有什麼用?再多的大夫也治不了我這病!我這都是被你那倒黴催的媳婦兒給氣的!”
周熔聞言皺了皺眉頭,越發不耐地勸道:“好好兒地怎地又氣著您了?前兒您不還說她如今越發長進了嗎?再說……”
莊氏聞言頓時大怒,猛地撐起身子,一把拉著周熔在炕沿兒上坐下,壓著聲兒怒道:“長進了?虧你說得出!當初我就說那老婆子沒安好心,偏你不信。她娘那眼睛好好兒地怎就瞎了?說什麼是被世子夫人氣得哭瞎了眼睛,這話你信嗎?”
說完見周熔不吭聲兒,莊氏越發氣惱,扯了絹子一邊兒擦著並不存在的眼淚,一邊兒哭道:“再看看她那點子嫁妝,都是些什麼破爛玩意兒?再想想當初世子夫人是如何風光大嫁的?當初周氏可是說了要將洛娉妍許給你的!可結果呢?”
聽莊氏這話,周熔不由想起當初洛娉妍給他的驚豔,尤其是那清麗婉轉的聲音,放佛還在耳邊兒迴響,撓地心底發癢。
再想想洛娉妍那些嫁妝,周熔沉了臉問道:“她究竟做了什麼事兒,將娘都氣病了?”
莊氏見周熔沉了臉,冷笑道:“還能有什麼事兒?前兒落雪讓人送來帖子說要辦花宴,我想著錦鄉侯府定然也是會收到帖子的,她們是親姐妹,原該教旁人親近些。世子爺又不在,到時你護著她們姐妹一塊兒去赴宴,既是人情也是體面。”
說到這兒,莊氏再次抹了抹眼淚,哭訴道:“我這都是為了誰?錦鄉侯府是什麼人家兒?你們與世子夫人親近,旁人見了少不得也高看你們兩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