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歸怒,楊慶武卻力爭保持思緒平靜。
正如楊慶武所言,身為河西軍前鋒將軍,在原州城受阻,軍隊遭遇襲擊,當前,該率先想方設法,扳回一局,改變被動處境!
一旦軍隊,撤向靈州。怎麼向死去的河西軍交代,怎麼向節度使交代!
稍作沉思,楊慶武撫平心中怒火,冷目轉移章晏,陳少陽兩名中郎將身上,喝問:“章中郎,陳中郎,對原州城戰事,怎麼樣了?”
糧草被摧毀,軍中傷員眾多,河西軍欲繼續南下,唯有迅速奪取原州城,
有原州稱修整,不僅可補給糧草,也可招募新兵。
“將軍,原州城守軍,在高孝雲,張韶鳴帶領下,異常頑強,今日末將與陳中郎多次發動攻擊,傷亡慘重。
獲悉軍營遭遇襲擊時,為確保將軍安危,末將與陳中郎帶兵回援。
因此,目前仍舊尚未攻破原州城!”章晏神情無奈,站在軍帳中央,向楊慶武彙報。
“廢物,廢物,全他+媽是一群廢物,本將安危重要,還是原州城重要?”聽聞原州城戰況,楊慶武惱羞成怒,不顧傷勢,揮動手臂,把書案中筆墨紙硯,及不少兵書,檔案,全部打翻。
地面一片狼藉,好似楊慶武震怒面孔!
軍帳中,因楊慶武震怒,靜可羅雀,唯有楊慶武因傷痛,發出的粗重喘息聲!
武百昌眼眸掃了眼地面散落兵書,書信,戰戰兢兢向楊慶武道:“將軍,稍安毋躁,將軍暈厥時,若非章中郎,陳中郎及時領兵回援,末將與郭中郎皆戰死敵將手中。”
“那也不能擅離職守,私自撤回河西軍!”楊慶武輕哼一聲,章晏,陳少陽回援,雖解救河西軍大營於危難,卻錯失進攻原州時機。
沒有繼續追究章晏,陳少陽職責,楊慶武有氣無力靠在軟榻,冷眸利箭似的自麾下四名中郎將身上掃過,詢問:“昨夜受襲,河西軍損失慘重,你們說說該怎麼做?”
“將軍,我們後背右武衛神出鬼沒,數量不明,暫時又無法奪取原州城,大軍傷亡慘重,軍中無糧,將軍受傷,末將建議,暫時退守靈州。”陳少陽站出來,神情謹慎進言。
章晏亦挺身而出,站出來,道:“將軍,陳中郎所言不錯,右武衛神出鬼沒,戰鬥力強悍,慶州背部多為山地,我等防不勝防!”
“章中郎,陳中郎,河西軍失利,兩位中郎,卻也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郭破虜聞聲,急忙站出來,雙目直視章陳兩名中郎,怒不可遏道!
“那好,大軍不退守,郭中郎說該怎麼辦,若有好方法,本中郎領兵與右武衛決一死戰!”章晏言語盛怒,質問郭破虜。
郭破虜毫不留情反駁道:“章中郎,也是軍中老將,難道只有蠻力,沒有頭腦嗎,難怪原州城久攻不下,傷亡慘重?”
“郭破虜,你個王八蛋,老夫與你拼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接短,章晏當眾受辱,怒不可遏抽出橫刀,匆匆向郭破虜衝去。
砰!
楊慶武手掌狠狠拍在書案,書案邊緣書信,被震下書案,楊慶武渾身吃力站起來,喝道:“反了,反了,目無王法,本將還沒有死呢!”
聞聲,章晏停止步伐,自愣愣站在軍帳中央,郭破虜亦把抽出的橫刀,插入刀鞘中。
楊慶武瞪了眼章晏,示意他返回自己位置,又向郭破虜詢問:“郭中郎,你支援留下繼續征戰,有何具體部署?”
郭破虜上前,走到軍帳中央,冷眸狠狠瞪了眼章晏,才向楊慶武道:“將軍,目前局勢複雜,對我軍不利。
不過,末將昨夜派人打探清楚,夜襲軍營的右武衛僅有萬騎,襲擊大營後,全部退守康溝。”
“郭破虜,你什麼意思,萬名右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