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涼風徐徐,蟲鳴鳥叫。
楊鉞面色微醉,在護衛三恨保護下,馬車穿梭在街道中,疾行回府。
亥時末,平康坊內仍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馬車進東市坊,王侯將相府邸,全暗下來,巷子中,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楊鉞進府,府中寂靜,穿過大院,走在迴廊時,無意中,察覺膳房中仍舊燭光微亮。
一時間,微醉思緒情形,不禁打起精神,與三恨悄悄向膳房走去。
夜已深,府中人,基本入睡,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危險畫面,莫非有人潛入王府?
此刻,膳房中,油燈閃爍,燈光餘暉灑落地面,宇文霖萱身子伏在食案上,早熟睡過去。
餘光灑在她身上,好似睡美人,優雅,恬靜!
楊鉞滿懷警惕,走到膳房門口,目睹室內情形,神色愕然,緊繃思緒放鬆,不禁擺手示意三恨退去。
只是,亥時末,子時初,府中人早已休息,宇文霖萱不再寢室休息,為何沉睡過去。
然而,當目光注意到食案上,薄紗下面存放的幾盤微動食物,似乎有點明白了。
忍不住搖搖頭,長嘆一聲,躡手躡腳走進膳房,撩起衣袍,坐在熟睡的佳人旁。
沒有打擾宇文霖萱,小心謹慎挪去食盤上薄紗,看著盤中色澤不錯菜餚,拿起竹筷,夾起肉片,放進口中。
微微咀嚼,楊鉞面色變得發黑,強行吞下去,抓起旁邊水壺,舉止著急,咕嘰咕嘰狂飲起來。
一個字,鹹!
虧得王府富庶,若尋找百姓家中,浪費這麼多食鹽,還不被說三道四。
這時,伏在食案熟睡的宇文霖萱,被楊鉞喝水發生的聲響吵醒,雙眼朦朧,半爭半醒,看著楊鉞,秀面情不自禁泛紅。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走進膳房,坐在身邊,她竟毫不知情,也不曉得他是否對自己動手動腳。
不過,瞧著楊鉞神情苦楚,抱著水壺狂飲,而面前扣在食盤的薄紗被挪開,食案邊上放著竹筷。
剎那中,忽然大物,不禁微微蹙眉,瞪向楊鉞。
楊鉞放下水壺,留意到宇文霖萱不友好目光,不禁抱怨道:“府中廚娘廚藝太糟糕了,怎麼能做出這麼鹹的菜呢?改明個兒,必須換掉!”
“你胡說什麼,廚娘廚藝很好。”宇文霖萱語氣不爽,為緩和兩人關係,難得親自下廚,楊鉞這廝,卻要把府中廚娘換掉,豈不是說,要把她也換掉嗎?
不悅歸不悅,宇文霖萱也拿起竹筷,架起楊鉞面前食盤中菜餚,塞進口中。
“嗚嗚....”
“呸呸....”
“好鹹....”
一連串苦楚後,抓起水壺,拿來茶杯,倒了一杯,急忙漱口。
之後,宇文霖萱好奇的挪開所有薄紗,嚐遍盤中佳餚,秀面亦變得難看起來。嘀咕道:“你在嚐嚐這幾道菜!”
聞聲,楊鉞抓起竹筷,夾著其他白瓷盤中的菜,小心謹慎的放在口裡,嚼了幾下,嚥下去,讚賞道:“味道確實不一樣,挺好。”
“再好也沒有芙蓉館內的姑娘好!”秀眸瞪了眼楊鉞,宇文霖萱語氣不好,說出心中猜測。
楊鉞一愣,心思疑惑,很快猜出宇文霖萱指桑罵槐,要表達什麼什麼意思,手指起伏,彈在食案上。
“芙蓉館內姑娘再好,與我有關係嗎,再說了,也沒有你有滋味。”
“混蛋!”聽楊鉞輕薄言語,宇文霖萱秀面唰的變得通紅,站起來,抹胸裙掀起一陣香風,欲轉身離去。
今晚,她特意花費心思做菜,希望藉機淡化與楊鉞矛盾,做個正常夫妻。
豈料,楊鉞入夜便去平康坊,坊內什麼環境,她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