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年老成行事穩重,看來你也很緊張自己會去哪裡任職嗎。”
“畢竟關係到今後幾年的工作嗎。”沐陽道。
“這次你確實要做好心裡準備,領導準備派你赴任日本大使。”楊部長說道這裡,臉上稍微定了一下,沐陽知道領導肯定有話要說,所以沒有搭腔。
“做日本大使可不簡單啊,或許會遇到很多棘手的問題。”
“就日本國內現在的形式來說,安三政府上臺以來,日本外交的一大突出轉變就是頑固、執著地奉行“制衡中國”戰略,在外交與安全戰略等問題上處處和中國過不去。無論東海釣島爭端、臺彎問題還是南海緊張局勢,無論對美、對俄、對韓關係還是對歐洲、印度和東盟的政策,安三政府幾乎無一不以“孤立、打擊和遏制”中國作為外交的重要目標。”
“重新解釋憲法、透過新的安保法案、採用新日美防衛合作指標、大幅度增加軍費等一系列擴軍備戰行動,構成了日本安保戰略的“一體兩面”。日中關係,已經實實在在地變成了亞太地區最不穩定的“戰略對手關係”之一。受這一戰略驅使,安三政府會繼續謀求修改憲法、徹底破除“不戰條款”對日本外交、軍事和海外行動的最後限制,進而與戰後日本的和平體制徹底告別。”
“我曾經在日本做過大使,非常瞭解日本,安三政府今天奉行的“戰略上敵視中國”政策,是近20年來亞太地區權力結構變遷的必然結果。也就是所謂的“安全困境”的作用。”
“中國的發展超越日本後,國家間的力量對比和實力此消彼長必然引起不安、甚至恐懼的心理和政策效應,繼而會主導國家的外交、安全和戰略選擇。對於地理位置鄰近的中日兩國來說,這種“安全困境”的作用就更為明顯。”
“目前,中日在“史問題”上的對立依然嚴峻,兩國民眾的心理對立和相互嫌棄感不斷加深,兩國政府對價值體系尊崇存在嚴重分裂,這種外交和安全關係的惡化更是具有某種“認知結構”而非單純“權力結構”變遷帶來的衝擊。在這些因素的影響下,對於一個崛起的中國,日本外交和戰略的調整從上世紀90年代後期就已經開始,只是到了安三政府時期開始進入“質變”。”
“一個處處與中國作對、在外交和戰略上以“挑戰和制衡中國”為基本目標的日本,仍將在很長一個時期內給中國帶來沉重的戰略壓力。”
“安三政府會持續在安全問題上“妖魔化”中國,比如因為我們在南海合理合法合情的維權行動而給中國扣上“現狀改變者”的帽子,或把中國視為史上和軍國主義國家、法西斯主義國家一樣試圖使用武力改變現有秩序的“修正主義國家”。安三政府事實上是在拼命利用“中國因素”為其赤果果地拋棄和平主義憲法和安保體制張目。”
“日本對中國的威脅,遠非很多中國人想象中的復活軍國主義,而是實實在在多方位的對華孤立政策、輿論醜化、外交挑釁和安全威脅。”
“這幾年應該說中日關係一直都處在比較困難的狀態,發生了很多問題,既有領土問題,也有史問題,兩國關係走入了建交以來的最低谷。”
“你的工作就是到第一線去觀察、瞭解有關情況,分析和判斷形勢,同時加以準確的應對。外交無小事,處處陷阱,所以在工作時要時時加以小心,繼續發揮你的主觀能動性,開創性的開展工作,我希望你在日本也能取得一個好的成果。”
楊部長在日本工作8年時間,曾經做過3年駐日大使,可以說是一個真正的日本問題專家,今天楊部長的談興很濃,說了很多中日問題,也說的很深,讓沐陽受益匪淺。
“我們的對日外交戰略呢,用八個字來形容就是,力求友好,該鬥就鬥。中日兩國當初締結的不就是戰略互惠關係嗎。”楊部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