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鬼子六撕心裂肺一樣的嚎叫間,咸豐大帝也終於讓安德海當眾亮出了那道要命的字幅,獰笑問道:“六弟,看清楚了,這幅字是不是你的親筆?是不是你的印章?”
“能託大事?!”
文武百官有不少人都驚訝得直接喊了出來,鬼子六則是張口結舌,凝視了那幅字半晌才回過神來,點頭說道:“是臣弟的字,但臣弟想不起什麼時候寫過這幅字了,還有,這幅字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會在這裡?”咸豐大帝獰笑說道:“當然是因為你讓桂良把這幅字賞賜給吳超越,吳愛卿不敢收,又對朕忠心耿耿,就趕緊用六百里加急送到京城交給朕了。”
咸豐大帝的話還沒有說完,鬼子六就已經癱在了金鑾殿上,在場的文武百官則個個臉色蒼白,面面相覷間無不心中驚叫,“恭王爺真要謀反?”
“怎麼不說話了?”咸豐大帝拍起了偽龍案,怒吼問道:“朕問你,你把這幅字送給吳愛卿,是什麼意思?要把什麼大事託付給朕的吳愛卿?!”
“沒……,沒……,臣弟……,臣弟不敢,不敢……啊。”
百口莫辨間,鬼子六突然腦海中一閃,頓時大叫了起來,“想起來了!臣弟想起來了!這幅字,是臣弟寫給桂中堂的大公子延禧的!”
“臣弟還記得寫這四個字的原因,桂中堂那位大公子有些不成器,時常讓桂中堂傷心,臣弟聽聞後,就在拜訪岳父時隨便勸導了延禧一番,寫下這四個字勸他勤學上進,能夠讓朝廷把大事託付給他,做朝廷的棟樑之才!”
鬼子六當然說的是真話,然而很可惜,咸豐大帝不但不信,相反還又獰笑問道:“既然如此,那這幅字,怎麼會跑到了吳愛卿手裡?”
“這……。”鬼子六無言以對,只能是垂首答道:“這個,臣弟也不知道了。”
咸豐大帝又笑了,然後才對百官說道:“諸位愛卿,看到了吧,聽到了吧?朕今天下旨捕拿奕訢,是不是不教而誅?是不是手足相殘,刻薄無情?”
“臣等萬死!”
百官再次山呼請罪,然後馬上就有人說道:“吾皇聖明,恭親王奕訢結交外臣,垂涎兵權,暗示謀反,罪不容誅!吾皇覺察奕訢罪行,仍許其當眾自辨,足見吾皇心胸坦蕩,憐惜骨肉,乃千古第一明君!”
“吾皇仁厚,雖堯舜禹湯,亦不能及!”
“皇上寬厚,奕訢犯了這麼大的案子,竟然還能允許奕訢當朝自辨,微臣感動得都快哭了!我等能在如此寬仁之君的朝中為臣,真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還是在阿諛奉承的馬屁話把咸豐大帝哄得心情稍稍有些好轉後,和鬼子六有很深交情的綿愉才小心翼翼的站了出來,進言道:“皇上,奕訢之罪雖證據確鑿,但此案干係重大,牽涉過多,微臣斗膽奏請將奕訢暫且關押,另派重臣詳查究竟,待水落石出之後,再治奕訢之罪不遲。”
雖然很想把膽敢垂涎皇位的鬼子六一刀砍了,但是要想處死自己的親弟弟畢竟事情太過重大,同時既然鬼子六已經抓了,咸豐大帝也不怕他還能翻起什麼風浪,所以咸豐大帝稍一盤算後,還是勉強點了點頭,說道:“也罷,看在五叔的面子上,就先把奕訢削去王爵,關入宗人府養蜂夾道,不得與任何外人接觸,待查清案情詳細之後再說。”
綿愉趕緊磕頭謝恩間,又趕緊乘機請求主持查辦此案,然而咸豐大帝卻根本信不過和鬼子六是叔侄的綿愉,說道:“五叔年紀大了,這事又過於繁雜,就不必操心勞神了。肅順,載垣,這事交給你們去查,不管牽涉到誰,一律深查到底!”
肅順和載垣歡天喜地的應諾間,鬼子六也徹底的絕望了,暗道:“完了,交給這兩個雜碎查辦,就算能查出我是冤枉的,我這次大劫也絕對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