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朝廷為本官主持公道!”
“真的已經參了我了?”吉祥心中叫苦,知道這下子降職削爵是無論如何都跑不掉了。同時吉祥心裡也隱隱有些奇怪,總覺得這事有些古怪——雖然梁可凡的確有些過於好色,但吉祥卻不相信梁可凡有膽量敢**巡撫衙門裡的侍女。而且自己才剛以梁可凡為白手套向吳超越的地盤上伸手,梁可凡馬上就出了事,這是否巧得有些過份?
“難道是扎火囤(仙人跳古稱)?”吉祥心裡甚至還生出了這樣的懷疑。
再怎麼懷疑也沒用,不管是不是仙人跳,也不管究竟是**還是***梁可凡都已經上了那侍女並且被捉姦在床,吉祥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梁可凡,只能是乖乖的磕頭謝罪,答應把梁可凡移交給湖北臬臺衙門拘押審訊,吳超越怒氣稍消,也這才把那侍女也交給李卿谷,讓李卿谷一併帶回按察使衙門審問。
辭別離開後,吉祥趕緊追上了先行告辭的李卿谷,在轎子面前堵住李卿谷,低聲下氣的懇求李卿谷手下留情,對梁可凡從輕發落。然而恨吉祥恨得蛋疼的李卿谷嘴上敷衍,心裡卻暗道:“一定得從梁可凡身上開啟缺口,拿到吉祥這個王八蛋的把柄!”
也是在回到了布政使衙門之後,吉祥才在左瑞等心腹面前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結果左瑞等人同樣深表懷疑,都說道:“東翁,很有可能是民間常見的流氓招數扎火囤,梁可凡那小子是好色不假,但他素來知道輕重,借他一百個膽子,量他也不敢在巡撫衙門裡強姦女人。”
“尤其是時機巧得過份。”左瑞又補充道:“東翁你才剛任命梁可凡為厘金局監督,梁可凡馬上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看怎麼象是吳撫臺在故意佈局整治梁可凡,也間接敲打和警告東翁你,讓東翁你少往他的地盤伸手。”
吉祥沉默,半晌才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流氓!官場流氓!這麼陰損歹毒的手段,虧他做得出來!”
“東翁,這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梁可凡也絕對不能見死不救。”左瑞又壓低了聲音說道:“第一,梁可凡知道東翁你太多事,得防著他被別人把嘴撬開,東翁你如果不管他的死活,這個可能也自然更大。”
“第二,那個女的是個關鍵,如果我們能讓她改口,甚至能讓她招認是被人指使,那我們馬上就能反敗為勝。”
吉祥盤算著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做不到,想讓那婊子改口,除非有李卿谷幫忙配合,今天我找李卿谷替梁可凡求情時,他對我愛理不理,明顯是在嫉恨我搶了位置擋了他升官的道路。這個蠻子又和吳超越小蠻子共事多年,私底下肯定有不少勾結,找他幫忙,更是給吳超越小流氓把柄抓。”
“東翁深謀遠慮,在下望塵莫及,佩服,佩服。”左瑞先是拍了一個馬屁,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麼東翁,我們當如何應對?”
“想盡一切辦法,不管花多少銀子,一定要給梁可凡帶一句話去。”吉祥陰森森的說道:“直接告訴他,皇上給我的密摺中,明白說了他要派一個滿人總督接替花沙納出任湖廣總督,吳超越沒機會當總督。”
“所以,他一定得一口咬定是那個女子引誘他上床,也絕不能胡說八道!先把水攪渾,讓李卿谷無法迅速定案,等花沙納那個老不死嚥氣,新的滿人總督上任,我再和新的滿人總督聯手救他!”
左瑞應諾,趕緊去想辦法收買獄卒探望梁可凡並乘機串供,然後吉祥才在心中咬牙切齒的說道:“小流氓,等著!等我們滿人總督來了,看我怎麼報今天的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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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當然又低估了吳超越在這方面的深謀遠慮,事實上,早在成功把梁可凡捉姦在床的時候,吳超越就已經料定了梁可凡下獄之後,吉祥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給梁可凡捎信帶話,要梁可凡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