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的早上,我可就要向千眼寺發起進攻了!”
西鄉從道趕緊歡天喜地的答應,王孚則又補充了一句,道:“還有,別想跑!明天開始的三天內,我是不會向你們發起進攻,但你們的軍隊敢跑,就別怪我不客氣!”
西鄉從道再次點頭哈腰的應諾,王孚也這才揮了揮手,讓自己的親兵領著西鄉從道離開。結果西鄉從道前腳剛走,陪同接見的龔橙馬上就說道:“王軍門,小心倭寇耍詐,這會不會是倭寇的緩兵之計?”
“當然是緩兵之計,想暫時穩住我們,給他們的援軍爭取時間。”王孚回答得十分直接,微笑說道:“跟著鎮南王征戰了這麼多年,在戰場上和亂黨長毛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如果連這麼粗淺的緩兵之計都看不出來,我也沒臉再活在這個世上了。”
“這麼說,軍門你故意中計,是打算將計就計了?”龔橙問道。
王孚點了點頭承認,眉頭卻有些皺起,說道:“但是如何將計就計我還沒拿定主意,按理來說,這肯定是一個圍城打援的好機會,可以讓我們的軍隊以逸待勞,不用勞師遠征就可以從容擊敗敵人。但是我們對倭寇的情況太不瞭解,不知道倭寇的援軍會從那條路那個方向來,什麼時候抵達,也不知道倭寇會來多少援軍,圍城打援如果安排不仔細,搞不好就會給倭寇反敗為勝的機會。”
“那我們可以直接對千眼寺裡的日本人用計啊?”素來懶惰的龔橙難得主動獻計,說道:“我記得《三國演義》裡就一條,曹操先是答應袁紹的兒子請降,騙得袁紹兒子不做防備,然後乘機連夜派軍隊劫營,殺了袁紹兒子一個措手不及。現在我們的情況和曹操所處的情況很象,完全可以照抄這個計劃啊?”
“行倒是可行,就是太大計小用了。”王孚搖著頭回答了一個三國演義裡特有的術語,說道:“我軍遠來,對敵情瞭解太少,好不容易碰上一個提前知道敵人用意目的的機會,只是用來對付眼前之敵,實在是太浪費機會了。”
龔橙愕然,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王軍門,我不懂軍務,說錯了你可別怪。我覺得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最後還是飯一口口吃,路一步步走,我們遠道而來,對敵情知之甚少,不考慮就近破敵,消弭眼前威脅,卻反倒去貪圖大口吃下情況不明的敵人援軍,未免有些好高騖遠。”
言罷,龔橙又舉例說道:“打一個不太合適的比方,當初我跟著英法聯軍打進天津準備打京城的時候,英國人和法國人也完全可以圍城打援,用京城做誘餌引誘中**隊增援京城,逐口逐口吃掉中**隊取得大勝,但英國人和法國人卻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們很清楚他們的實力不可能佔領全中國,也滅不完中國的軍隊,所以選擇了直接打京城。”
“現在我們的情況也一樣,以我們目前的實力,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佔領全日本,也不可能消滅完所有的日本軍隊。所以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把握好現在的機會,不要好高騖遠去人心不足蛇吞相,一口吃得太多的話,拉不出來就麻煩了。”
王孚被龔橙的話震住,片刻後,王孚還向龔橙拱手行禮,誠懇說道:“多謝公襄先生指點,在下確實太過好高騖遠了,先生說得對,飯是隻能一口一口吃,仗也只能一仗一仗的打,一口吃得太多的話,拉不出來是更麻煩。”
誠懇道謝之後,王孚當即派人聯絡黃遠豹,讓黃遠豹立即著手準備做一些應該做的事,同時絞盡腦汁的盤算如何效仿曹老大的說一套做一套,還不讓別人有藉口指責自己言而無信跟著吳超越的時間太長,王孚雖然已經被薰陶得滿肚子缺德壞水,卻還是知道要點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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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當然得看看薩摩藩這邊的情況了,西鄉從道把王孚的答覆帶回到了千眼寺後,以島津久光為首的薩摩藩決策層也沒猶豫,立即就派遣使者帶著早就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