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矢本又二郎如實回答,又按照王孚的要求,直接在地圖上指出了東距伊敷支院只有四十餘里的江口濱所在。
難得的戰機放在了王孚的面前,可是讓王孚萬分擔心的是,矢本又二郎交代的江口濱是在九州島的西海岸,已經宿泊於鹿兒島灣的吳軍艦隊要想奔襲江口濱,就必須繞過大半個南九州半島去九州島西海岸,屆時吳軍不但要面臨風浪和對航路不夠熟悉的海上危險,水師和陸師也將暫時分頭行動,不能再及時的互相援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釀成十分危險的後果。所以盤算了許久之後,王孚才緩緩的問道:“島津久光他們的援軍,大概什麼時候抵達江口濱?”
“快的話後天上午,最遲也應該是在後天晚上之前。”矢本又二郎繼續如實回答,又說道:“這個時間絕不會錯,因為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島津久光他又派人去聯絡援軍,要他們務必在後天之內抵達江口濱。”
王孚緩緩點頭,盤算著吩咐道:“矢本先生,你先下去休息吧,公襄先生,你和矢本先生是老相識,就麻煩你代表我陪矢本先生用飯,好生款待他,不得怠慢。”
吩咐著,王孚向龔橙悄悄使了個眼色,龔橙會意點頭,趕緊滿臉堆笑的請矢本又二郎下去吃飯,結果龔橙和矢本又二郎前腳剛走,王孚又馬上頒佈了兩條命令,第一條是讓艦隊立即著手準備出航,第二條則是請來自己的顧問阿斯本和陪同作戰的兩條英國武裝商船的船長,當面向他們諮詢奔襲江口濱的可能性。
不一刻,阿斯本等人被請到了王孚的面前,王孚也沒和他們廢話,馬上就把情況做了大概介紹,然後問起他們的意見。結果阿斯本等人也沒急著回答,而是先用英語低聲商議了一段時間,然後才由阿斯本回答道:“王,搶在後天早上之前趕到江口濱準備伏擊日本人的艦隊,你的艦隊並不是沒有可能辦到,但是我們也不敢保證你的艦隊一定能辦到。”
“為什麼?”王孚趕緊問道。
“因為季風。”一條英國武裝商船的船長答道:“現在已經是八月底了(公曆),日本一帶的東南風已經逐漸減弱,西北風漸起,加上你的艦隊不熟悉航線,不能日夜不停的航行,又攜帶有四條老式的風帆戰列艦,如果運氣不好遇上了西北風起,你就很難按時趕到戰場,突然給日本猴子一個驚喜。”
王孚點著頭不吭聲,心裡只是繼續盤算,旁邊的阿斯本則提醒道:“王,我必須得提醒你一句,你的這個情報是否準確?如果這是日本人故意給你的假情報,在江口濱那邊提前佈置了埋伏,把你騙過去伏擊你,你的艦隊就有可能會吃虧啊?”
這也是王孚最擔心的一點,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龔橙又鬼鬼祟祟的來到了王孚的面前,報告道:“王軍門,試探過了,看情況應該不假,那個矢本又二郎沒什麼做偽的痕跡,不象是奸細。”
“能不能保證一定不是倭寇奸細?”王孚擔心的問道。
“人心隔肚皮,這我那敢保證?”龔橙苦笑回答,又說道:“不過我可以保證一定,這個矢本又二郎絕對是島津忠義最信任的心腹,不但平時和島津忠義形影不離,我冒險在他面前挑撥島津父子的關係後,島津久光也沒把我怎麼樣,憑這點就可以證明他沒出賣我,屁股是坐在島津忠義一邊。”
“但他如果是島津忠義親自派來的奸細,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王孚仍然還是憂心忡忡,旁邊的阿斯本透過翻譯得知王孚和龔橙的交談內容後,也用英語說道:“王,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冒險。你的艦隊實力,仍然還在日本幕府的艦隊實力只上,日本幕府的艦隊就算開進了鹿兒島灣,也最多隻能對你的艦隊形成牽制作用,不敢和你正面作戰,否則你有很大的把握可以直接打敗他們。”
“校長,但我現在不敢讓日本的艦隊牽制住我的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