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臉上掩不住的神往。
“怎麼回事?”陳子昂一頭霧水。季玉便說了肥肥爸爸開飯莊的事。
“怎麼不早說!你看現在都上了高架。”陳子昂現在不光喝茶嘴刁,吃飯嘴更刁,對方圓四百公里的特sè飯店、包括店裡的特sè菜如數家珍。一聽季玉抬出肥肥的爸爸,後悔得直拍方向盤。不甘道,“要不我們再倒回去?”
“你看你!剛才急得跟鬼攆似地要走,現在又餓鬼投胎似地跑回去要飯吃——你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季玉見陳子昂隨xìng起來像個孩子,全然沒有了身為三家公司老總的穩重與矜持,覺得很好玩。她想再逗逗他,便故作神秘兮兮道,“我剛才在肥肥家見了一把非常奇特的‘鍋鏟’。”
“鍋鏟還有什麼奇特的!”陳子昂一聽嘴都笑歪。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季玉眼神迷離盯著窗外,喃喃道,“是人都會這麼想。”
見她如此神情,陳子昂不由有些信了,便道:“把那鍋鏟說我聽聽。”
季玉故意頓了很久,方道:“可惜,不能告訴你。”
陳子昂大為失望,忙問為什麼。
季玉衝他一甩眉,道:“嘿嘿,肥肥有交代!”
“什麼交代?”陳子昂開著車,既要顧前面,又忍不住要側頭看季玉,一時頗為忙碌。
季玉抿嘴笑道:“可惜還是不能告訴你。”
陳子昂大為洩氣,卻一點也不懊惱,反倒是非常享受被季玉耍得團團轉的美妙感覺。於是眉頭一皺,還以顏sè:“你知道昨天孟皓然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什麼話?”季玉神情急切。
“可惜不能告訴你。”陳子昂嘿嘿道。
“為什麼?”
“因為我對自己有交代。”
“什麼交代?”
“可惜還是不能告訴你。”陳子昂忍不住哈哈大笑。
季玉知道被耍,氣哼哼盯了他,“你說不說?”
陳子昂怎受得了如此清澈的眼神!忙道:“‘黃鳥於林,集於灌木。其鳴喈喈。’”
“哼,我量你也不敢!”季玉得意一撅嘴,回過頭去唸念有詞。她總覺孟皓然這話似有深意,便問陳子昂,“他什麼意思啊?”
“我怎麼知道!”陳子昂笑道,“我只知道當時有一個他認識的人正呆在林子裡。”
“誰?”
“你!”
敢情還真有所指!季玉細細一想,心下大驚,忐忑道:“莫非他知道了我和你上林場的事?”
“難保!”陳子昂笑笑。
“他告訴杜若甫怎麼辦?”季玉急了,她剛才還跟度杜若甫撒謊說和肥肥在一起呢。
“絕對不會!”陳子昂寬慰季玉。
“你怎麼知道?”季玉仍是焦躁不安。
“我相信他。”陳子昂語氣自信而果斷。
你不擔心,我還擔心什麼!瞅著陳子昂氣定神閒的模樣,季玉的膽子也不由壯了起來。她本想對他說杜若甫給我打過電話了,可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於是淡淡笑道:“這個孟夫子,倒是活學活用了。”
“孟皓然怎麼會認識你室友的?”陳子昂好奇問道。
“你說呢?”季玉含笑斜眼。
“杜若甫!”陳子昂心裡倍感慚愧:如此簡單的人脈關係還用問嗎?真是愚不可及!
“除了他還有誰!”季玉噴了一口鼻息。見陳子昂耳朵支得像一枚飯勺,不由倍覺好笑,便道,“一次杜若甫請我去飯店吃飯,還特意叮囑帶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