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遺。
是的,葉皇動了殺機,他的殺性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所以他在族人的眼中,成了一個極不受歡迎的人物;偏激、驕橫、好殺、陰騖……離開了族人的他,得到了新生,但仍未能將與生俱來的殺性磨滅。
葉皇的劍,來自黑熊的前胸,在他自熊掌之下穿過之時,已伸手扶出了那本該屬於他的劍。
劍出,熊死,殺意無限。
無限殺意,不僅僅是因為葉皇的劍,還有花猛的劍——辟邪劍!
花猛所精通的並不是劍法,但他卻得到了這柄劍,是以他今次以劍出擊了。雖然花猛並不精通劍術,但他的動作快捷靈活,在護送聖女的有邑族這群人中,只有葉皇才能在速度上完全勝過他,但兩人相差並不是太遠。此刻花猛手執寶劍,再配以最為靈活的動作,竟也能使劍發揮出無可估量的攻擊力。
“鏘……”刀劍相擊,辟邪劍只是略略停頓了半刻,便向那刀手的腹間滑去。
刀,並不能夠阻止辟邪劍的入侵,只是因為辟邪劍實在太過鋒利。
這也是一個意外,一個致命的意外。當然,致命的意外並不一定會讓人絕命,那刀手只是發出一聲悽長的慘嚎,伴著鮮血的飛灑,身子猶如敗革一般跌出——只因花猛的腳!
花猛最為拿手的仍是腳,在最後關頭,他還是將辟邪劍內扣,然後以快捷絕倫的速度出腳。他並不想將這人殺死,而是想留下一個活口。是以,在致命的一劍之下,那人竟沒有絕命,這只是花猛的腳下留情。
剩下的兩人更驚,自花猛斷刀出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利落,猶如行雲流水般自在輕盈,幾乎一下子撲滅了他們的鬥志,更要命的卻是葉皇的劍。
葉皇的劍飄浮不定,似乎根本就找不到實體,靈動吞吐更無半點規律,全憑那無可捉摸的步法牽動指引,無孔不入。
“轟……”黑熊在鮮血噴灑之時,巨大的軀體終於仆倒在地,它的心臟已經被葉皇的劍刺透,能夠掙扎著活到這個時刻已經是一件極為不易的事了。
這似乎是在葉皇的意料之中,並沒有值得驚訝的,其實一切的一切都並沒有逃過葉皇的意料,包括他的劍割破兩名對手的咽喉。
葉皇的劍本無情,殺意無限,絕不留情,這似乎是他殺性的體現。
葉皇收劍,花猛嘆了口氣,只因為葉皇無情絕命的一劍。
對於花猛來說他比較喜歡讓對方留下活口,因為這之中也許藏著一些秘密。而葉皇如此一來,已斷了極可能存在的線索,不過花猛仍留下一名活口——就是那個此刻蜷縮於地呻吟的人。
花猛扭頭,但卻發現了軒轅,軒轅來時幾乎是悄無聲息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進了他三丈之內。
“阿軒?”葉皇也有些意外地輕呼一聲。
軒轅笑了笑,卻嘆了口氣道:“我還是來遲了一步。”
“不,還有一個活口。”花猛一指那個正在呻吟的漢子,悠然道。
軒轅搖了搖頭,知道花猛會錯了他的意思,目光卻落在不遠處一棵古老的大樹之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哦,那阿軒是指什麼呢?”葉皇也有些訝然,目光隨著軒轅的視線向不遠處那棵古樹望去。
“有人一直都在跟著我們,你們去那棵古樹的第一根橫枝上看看。”軒轅吸了口氣道。
葉皇和花猛不由得微感疑惑,但仍然依照軒轅的話趕到那棵古樹之下,躍上最粗的一根枝叉,兩人不由得全都為之愕然。
“是碎布……”
“不,是白衣衫上撕下來的。”花猛肯定地道。
葉皇伸手拾起那截被一根橫枝掛落的條形碎布,藉著月輝之光,竟發現了布條之上有些微泥漬,而那旁邊的一根樹枝卻被折斷,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