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擊,跌了出去。
“竟敢罵我!”
軒轅像是永遠都打不倒的機械,很快又撐起身體,以一種鄙夷的目光投向風揚,淒厲地笑道:“你只是一堆包裹得很好的狗屎,枉有一副人樣,卻……”
“砰……砰……”風揚怒不可遏地對軒轅一陣狂擊,只打得軒轅昏厥過去。
“五王子,這個人還要交給大王處置,先不要殺了他!”敖廣上前攔住怒氣難平的風揚道。
“他居然敢罵我,我定要殺了他!”風揚不依地道。
“他之所以罵王子,就是想激怒王子,好讓王子痛快地殺了他,讓他少受點折磨,王子豈能上了他的當?”敖廣眼睛一轉,笑道。
風揚一想也對,心中的怒意頓平,望了望地上的軒轅,再重重地補了一腳,陰狠地道:“你想我痛快地殺了你,我就偏要慢慢折磨你,看是你狠還是我狠!”
“將他拖回去!”敖廣向身邊的人吩咐道,他的目光卻停留在那數具被劍氣割碎的殘屍上,心中還在暗自驚駭軒轅那一劍的可怕。
“副總管,還要不要追擊葉皇他們?”
“還能追得上嗎?”敖廣沒好氣地向那多嘴的屬下反問道。
那人似知道敖廣心情並不好,不由得低首不敢再言語。
這個戰局是誰也沒想到的,九黎戰士只不過死傷二三十人,但帝十三卻死了。不僅如此,帝十也慘敗而走。這對於九黎族來說,的確是個極為沉重的打擊,而這一切,全都因為一個少年!
軒轅的影響的確很大,整個九黎族都為之震動。
畢竟,數百戰士和帝十三之死都不是小事。
神谷谷主風騷見到軒轅,卻感到有些失望。因為他所見的只是一個功力盡失的廢人,不過,風騷沒作任何表態,這件事情只能交由風絕親自處理。
其實,風騷也很想看看風絕的尷尬樣子,當一個廢人將他手下的愛將殺死,更將他的戰士打得一敗塗地。他想象著風絕那種表情,便欲暗自偷笑。
帝十三死了,帝十慘敗,風騷並無不快。其實,風騷和風絕兄弟之間的恩怨,稍明瞭一些的人都會清楚。
風絕為了減少風騷對其王位的威脅,特意將之安排到神谷中,永遠都無法干涉九黎族內部的重大事情,這便像是一種流放。在九黎族中這已經不是什麼大秘密。
風騷絕不是一個甘心寂寞的人,是以,在神谷中培養出了大量的高手,更聚居了許多奇人異士,逐漸壯大到風絕心神不安的地步。是以,風絕才要建立起—座神堡來牽制神谷的力量,風騷豈會不明白風絕之意?在沒有定下王位之前,他們兄弟之間便已在明爭暗鬥。自風絕當上了九黎王后,風騷也顯得低調,只是風絕沒有一刻忘掉這個隱患。
這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風騷不免心驚,但對於他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過,此刻見到如同廢人的軒轅,卻感到沒趣之極,他本想見識一下軒轅的能耐,在他的內心深處,倒希望能將這樣一個厲害人物納入自己的實力之中,說不定將來對他會大有幫助,不過此刻是一點興致都沒有。
於是,軒轅被押入了大牢之中,等候九黎本部之人送信過來或是將人帶走。
囚室,軒轅醒來,身上依然陣陣抽痛,那不堪重荷的手腳之上繫著沉重的鐵鐐。
四面陰暗、潮溼,清冷的巨石築起的牆壁還有一個細小的天窗滲進冬日特有的寒風。
軒轅忍不住打了個囉嗦,冷,的確是有些冷,這是往日軒轅所無法感知的,但此刻卻成了致命的感覺。
他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但卻知道自己仍未死,此刻是什麼時候?他又昏睡了多少天?對於這些軒轅並不知道。
生與死,此刻已經不是很重要,落在了九黎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