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劍心》預熱和訂婚訊息,她最近熱度只漲不降,雲月想不看到她都難。
現在螢幕上顯現的,就是慕青椋和晏南風的合照,他們的合照並不多,經典的幾張也被營銷號翻來覆去地炒,只要有事都會放出來。
被晏千發現自己所看的東西,雲月猶豫解釋:「我習慣每天晚上看一點新聞。」
他沉默一會兒,鬆開她的手,沒作過分干涉。
她看什麼是她的自由,看慕青椋,看晏南風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漠漠然的態度,讓雲月更加遲疑猶豫,到底還是沒瞞著他,「我今天……遇到他們了。」
她就像講一件尋常小事,「他們還和從前一樣,沒有二心地永遠在一起,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主角,王子為生病的公主不惜一切困難求來治病的藥,兩人永遠幸福下去。」
他們是主角的話,她就是配角,也許連配角都不是,一個僥倖存活的炮灰罷了。
晏千好似忽略她的感慨陳述,只問:「他們怎麼你了?」
「我沒事……我今天還當著晏南風的面,潑了她一臉的水。」
這樣的行為,放在過去,雲月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何況,還是在晏南風的眼前。
雲月說得輕鬆,可還是讓人聽出絲絲的委屈,想必是慕青椋做了什麼,才會這樣激怒。
「你之前問我,這幾年在國外過得好不好。」雲月輕輕拿起手機,將螢幕上的照片按滅,依然是平緩的語氣,「其實我並不好,我總是做夢,即使身隔一方,還是會害怕有人來抽我的血。」
那時候的她很無助。
慕青椋是個聰明人,知道她有晏老爺護著,挑的是老爺子不在的時候,那會兒晏千也在國外讀書,全晏家上下,她能依賴的認識的不過晏南風一人。
可惜,他是害她之人。
被依賴之人傷害,就像是掉入懸崖深淵的感覺,身心一片漆黑,很難再起明亮。
有些話,雲月以為自己不會同任何人談起。
告訴晏千,似乎是希望他不要誤會,哪怕她和晏南風見面,她對他,別說依賴了,是半點情分都沒有。
以前呢,還是有點情分的。
畢竟,晏南風那樣的人,對她好的時候是真的好。言辭之間細聲細語,耐心詢問她是否有住得不習慣的地方,記得她的生日,送她限量版玩偶,還用那雙矜貴修長,只用來彈琴的手,為她做過蛋糕。
噓寒問暖,溫情似水,無微不至,親哥哥都不過如此了。
可他所做的這些,是希望她健康平安,才能給慕青椋輸送更優質的血液。
一個無情的獵人罷了。
那次事發前期,慕青椋已經顯現出自己的惡意了,早有預謀地將醫院裡的備用血給用完,以至於雲月隔三差五超載輸送,胳膊上大大小小的血孔。
事發後,胳膊犯腫,滿是淤青紫血,瘦得好像只剩下一把骨頭似的,十八歲的女孩臉蛋嶄露俏麗,可過於慘白,毫無生機活力。
那時晏千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晏宅大廳,晏家慕家親戚朋友們集聚,大抵是要為這件事討個說法,商量出結果來。
說嚴重點,她是故意殺人,殺人未遂,就算後續將功補過,要是想讓她蹲監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輕一點的話,可以看在晏家的面子上放過,不過人不可能再安分地過下去,為防止她再害人,必須滾得遠遠的。
那天她穿著單薄的白色衣裙,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侷促地被控於原地,胳膊上的傷口被燈光照得更加顯眼,臉色虛弱得隨時都要倒下去。
她是不安的,可也是憎恨的,一屋子的人,包括後續像個路人過來的晏千,她都不願再多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