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你怎麼知道?”
他淡淡道:“等著我過去。”掛電話之前,他警告了一句:“別跑,我想要找到你一點也不費勁,所以,你就別浪費力氣了。”
鹿安一生氣,直接掛了電話……然後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他。
忽然想起楊笑,舉目四下望了望,根本沒見到他,她拿起手機打給他,沒想到他開頭就來了一句,“怎麼?沒見到徐穆楠?”
“……你在哪?”
“我當然先走了,不然等在那裡當電燈泡?”
鹿安沒好氣道:“我知道了,再見。”
沒一會兒徐穆楠就過來了,下了車,走到她身旁,瞥了一眼民政局大門,淡笑道:“怎麼?第二次進去的感覺如何?”
她往後退了幾步,感覺距離差不多了,才一臉冷淡望著他,說:“你哪裡來的興致嘲笑我?”
生氣了……他很識相地選擇閉嘴。
看著她挺著腰板站的端端正正,只有在對環境或者某人感到不適的時候,她才會這樣。如今她面對著自己,竟會感到不適應,對她來說,他已經成為一種無所適從的存在了?
她低著頭不語,兩人之間沉默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你也沒有發現嗎?還是一早就知道了?”
“沒有,在你懷孕不久我才知道的。”
很可笑的一件事,但是,它就是發生了,事後他曾一陣無奈。當初手頭上的事太多,公事私事兩頭忙,把離婚協議書交給律師的時候他也沒想起這件事,只是後來有一次跟律師聊天,他隨口聊上了這個話題,他才驚覺自己把這道程式給忘了。
這麼大一件事,他竟然忽略了,不過現在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上天垂憐,猶如神佑,他好幸,何幸。
鹿安仰首,望著他舒展著的眉眼,淡淡問:“你很高興?”他坦然承認,“感謝上蒼垂愛。”
她不語,只覺得自己白忙了一場,自己停留在原地掙扎的時候,他就在邊上垂眼旁觀。
她拉起他的手就想往民政局大門走,“我們去把證辦了。”不料被他一手攬住腰,“我跟你進去只能辦結婚證,很明顯,我們沒有再踏進那裡一步的必要。”
她掰開他的手臂,往後退了幾步,望著他,深吸一口氣才道:“徐穆楠,從以前到現在你就只會欺負我,以前是我甘願的,那麼現在我不喜歡,你聽清楚了,我不喜歡!!”聲音到最後顫抖的越明顯,卻固執地強裝著淡然,不肯洩露一絲情緒。
他目光沉沉,定定地看著她,想去牽她的手,卻被她避開,心裡一沉。隨之,他揹著手,溫聲道:“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討論我的劣跡?不介意別人把我們看成意見不合的新婚小夫妻?”
她微愣,左右瞥了瞥,發現周圍的或者路過的都往他們這兒多瞟了兩眼。
她略微尷尬,又不想理他,只好轉身就走。剛跨了兩步,他忽然從背後抱了上來,她下意識地就想反抗,他兩手把自己圈得緊緊的,根本動彈不得。
“徐穆楠……”
“別動,聽我說。”
她僵住,就這麼被他抱著,感覺肩上抵著他的下顎,耳邊拂過他的氣息,她微微偏開臉,他低沉溫雅的嗓音就在耳邊響起,“聽說你不相信我愛你。”
她一震,待著不語。他繼續,輕輕緩緩道:“那麼,給我機會,我來證明,直到你相信為止。”
忽然雙腳離地,被他攔腰抱起,當他關上車門,把自己壓在主駕駛座上的時候,她驚得失聲大喊:“徐穆楠你幹什麼?”
“幹……”
“好了!!”她刷的滿臉通紅,“在大街上你耍什麼流氓?”
“哦?那咱們換個僻靜一點的。”
她吼道:“我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