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心目中的土鱉皇帝打死不露面,任由文官們堵住門就是不見任何人,更不要說出來。
幹完自己的事情,留守在京師的丁五,還有魏越和展青都沉不住氣了,三人也不敢去求皇帝。他們有自己的辦法,召集手下最強悍計程車兵直接跑到了左銀臺門外盯著。
展青是羽林衛大將軍,而另一位羽林衛大將軍羅弘義和陳墨關係也不錯,一眾最彪悍的軍士把左銀臺門外的羽林衛御營圍的水洩不通。不清楚內幕的人,還以為這是在對陳墨嚴加看管。
好在左神策軍、左龍武軍和這個左羽林軍御營僅僅有一牆之隔,三個人的舉動也不算特別引人矚目,讓三個人有機會關注被關押在內的陳墨。
關注歸關注,沒有皇帝的命令,三人誰也不敢進去看陳墨一眼。
一餐遲來的午飯之後,陳墨終於見到了第一個探視的人。
長公主殿下來了。
說探視也不正確,這位長公主是打進來的。
得知陳墨被下了詔獄,這還了得,自己未來的丈夫被下獄豈能幹休。這位公主殿下立刻跑到了含元殿,誰知皇帝誰也不見,這個親妹妹一樣不見。火冒三丈的遂寧長公主沒法拿年邁的景丘撒氣,直接就給了一旁相對年輕的朱林一頓巴掌,隨即跑來了左羽林衛御營。
守衛的羽林軍自然要攔,連踢帶打。守衛不敢動手,這位長公主就這樣一路衝了進來。
看到毫毛未損的陳墨,這位公主殿下終於有了些矜持的樣子。
“不就是楊復恭嗎?殺一個內官算什麼?我一會還回去求七郎。要不。。。直接隨我出去算了,我看哪個敢攔著?”
矜持到是矜持了,可惜矜持的很有限,腦子不夠使,陳墨一陣苦笑:“沒有陛下諭令,我出去後就是死罪,不但自己要承擔罪責。守衛的軍士何辜,豈不害了他們?”
“那。。。怎麼辦?反正這樣不行。”
“陛下正在氣頭上,過過就好了。殿下。。。回去等等看。”
風聲出去了,可畢竟還沒有禮部的文書,長公主殿下這樣風風火火跑來,根本就不合規矩。當然。不合規矩誰也不能把遂寧長公主怎麼樣。畢竟是皇帝的胞妹,就是皇帝也沒辦法。
“要不。。。有了。”這位長公主殿天性活潑,一雙晶亮的瞳眸一轉有了主意:“我去太后那裡,我就不信七郎連太后都敢不見。”
這主意不錯,陳墨點點頭,這位長公主還算有點腦子,不是一味的莽撞。
“一會我就回來,大郎只管等我的好訊息。”
來得快去得也快。說話間這位公主殿下轉身又跑了。
皇帝這是要鬧哪一齣?說好了做做樣子,竟然這樣不守信用。陳墨只剩下鬱悶。
越來越無良,陳墨開始後悔自己的“教育”有些過火,這位皇帝學會了俏皮話,一手陰人的本領更是學得青出於藍,更是把老師直接送進了這不是“詔獄”的“詔獄”。
皇帝不露面,文官們還是在外面等著求情,沒有了楊復恭一夥,武官們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跟在文官後面圍在含元殿外也算是表示了支援。
文武官員本來就夠多了,誰知,在日頭西垂的時候,太醫署來人了。
這次人更多,本來太醫署在皇城而不是在內城,也不知道是禁衛故意放水還是怎麼回事,太醫署的醫師、助教帶著幾百學子也跑過來給陳墨求情。一時間,整個含元殿外人滿為患。
身邊亂糟糟的很是嘈雜,到處是人。勝利的興奮維持了很長時間,杜讓能終於清醒了些,他伸手輕輕拉了一把身旁的工部尚書鄭昌圖。
半天時間,兩人終於擠出人群。
東側就是鐘樓,兩人來到鐘樓牆下。
“陛下這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