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可憐我被矇在鼓裡二十多年,家裡竟然還都可憐那個女人。如今,要是讓人登堂入室,欺負到我頭上來,那我就跟他們拼了……”
“你要怎麼和我們拼?”一道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祁夫人打了一個寒戰,感覺脊椎向上升起一股涼氣。她緩緩地回過頭,就看見老爺子身邊站著神色不明的祁峰,二人也不知在那裡站多久了。
祁峻連忙起身,走到爺爺身邊:“爺爺,我媽說的是氣話,您別介意。”
祁震天不為所動,直直的看著一直稱病的兒媳:“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長山是對不住你,但你說,我是不是一直在為你著想?阿峰的媽媽,為什麼不讓她進門,還不都是怕你難過?阿峰是我們祁家的血脈,我不能讓他一直流落在外,如果你連阿峰都不能相容,那你這個祁夫人也沒資格當了。”
老爺子嚴厲的口吻讓祁夫人立刻眼含熱淚,“爸……”她委屈的不停拭淚。
祁峻又走回來安慰媽媽:“爺爺說的對,媽,您要想開。”
祁媽媽放聲大哭。
“阿峰都知道家和萬事興的道理,你一個長輩卻不懂,真讓我失望。”老爺子嘆息,對兒子的糊塗賬他也頭痛,可是為了孫子,他不得不兩頭罵,兩頭得不了好。
祁夫人恨恨的擦掉淚水:“沒有他們時,我們家不是很和睦?阿峻這麼優秀,家裡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誰不誇讚老祁家後繼有人,我們家哪裡不興旺了?”
老爺子噎住,眉頭擰得死緊,可是現在明明有倆孫子啊。阿峻是很優秀,可是比他大的還有個長孫,兩個孫子分擔這龐大的家業猶還顯單薄。
“婦人之見!我們家大業大,阿峻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祁震天有點煩,一擺手:“我看你也病得差不多了,準備一下,過年讓阿峰媽媽來吃年飯。”
祁峻和祁夫人呆呆的相視一眼,怎麼幾句話功夫,就讓人進門了?
老爺子側臉看有些傻住的長孫:“你,回家給你媽交代交代,過年讓她來吃年夜飯。一個人在外也不容易,但是不屬於她的也不要多想!”
祁峰咬咬唇,恭敬的低下頭:“是,爺爺。”能進門,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老爺子說完話,突然覺得有些累,沒心情去看貼的春聯,掉頭走向自己的房間。祁峰想跟著扶,被他擺擺手婉拒,一個人蹣跚的走遠。
剩下三個人漠然相對,良久,祁峻輕輕拍著手,一下一下,笑看向祁峰嘲諷的說:“不簡單啊,寫一次春聯,就能把你媽寫進家門,領教了!”
祁峰拱手回禮:“承讓承讓。”
祁峻的臉色立馬一黑。
就聽祁夫人破口大罵:“不要臉的賤胚子,少在我面前耍威風,跟你媽一樣賤。”
祁峰冷凝的看著她,她雖然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可是侮辱自己媽媽就不行。他上前一步,指著祁夫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再說我媽一個字,我對你不客氣!”
祁峻擋在前面,兄弟倆橫眉冷對,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長相,卻像是殺父仇敵一樣見面分外眼紅。
祁夫人左看右看,突然從桌上拿起剛才插花用的剪刀,一把推開兒子,直直插向祁峰。
祁峰閃身讓過,祁夫人慾再撲過去,被祁峻抱住。她歇斯底里的左右掙扎,祁峻在她耳邊大喊:“媽,是我,我是阿峻,您醒醒!”
祁峰不屑的看看這母子倆,整整衣領,“這樣的瘋女人,還真不配當祁家夫人。”
這句話惹得祁夫人狂性大發,一把掙脫掉祁峻的束縛,再次扎向祁峰,早有防備的祁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手上一使勁,剪刀砰然落地。
他微一用力,把疼的嗷嗷叫的祁夫人扔到一邊,祁峻連忙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