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兩個人來,把大箱子給郡主送到得月閣去。”
素妍看著這套白玉的首飾。道:“這套挺好,只這釵不錯,項鍊、耳環、鐲子的式樣都太俗了。我是得添幾樣首飾,娘,這幾樣能不能換過,式樣尋常了些,可惜了上好的白玉材料。”
虞氏抑下狂喜的心,她拿來出來,原就是要試素妍的,年輕女子難免會羞澀。她若問了,素妍未必肯說實話。拿起耳環,故意道:“這式樣挺好的。聽掌櫃的說,今年皇城年輕的小姐們都盛行著呢。”
素妍搖頭,“娘覺得好只管留下,白玉這套我要釵子。其他兩套亦還不錯,我都要了。”
虞氏笑著將首飾盒收拾好。“田嬤嬤,你陪著青嬤嬤走一趟,把這些東西給郡主送過去。”
“娘,爹呢?”
“去了清音軒還沒回來。”
府裡來了朱武,江書鵬與江舜誠都是愛才、敬才之人,加上那裡有好字畫。一個個都迷在其間,除了賞畫還能請教朱武。
“那我去那邊瞧瞧。”素妍剛出院門,就見白菲過來了。笑盈盈地看著她,“天色暗了,郡主出門忘帶燈籠了。”
“那好,你陪我去清音軒吧。”
田嬤嬤看素妍與白菲走遠,與青嬤嬤笑著回了花廳。
虞氏樂得合不攏嘴。“你們倆可瞧出來了?”
青嬤嬤道:“郡主心裡莫不是真有人了,老奴記得。以前她可是不大喜歡首飾的。”
世人都道“女為悅己者容”,不要打扮的素妍,對首飾、衣著上了心,可不是心裡有人了麼,有人了好,有人了虞氏也不愁這女兒不知事,若是她心裡之人是個妥當,她便捅破這層紙,成就女兒心意。
田嬤嬤笑,“太太,老奴也瞧出了,郡主愛漂亮了。只是郡主這心裡喜歡的是誰?是吳王還是琰世子?”
虞氏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坐在貴妃椅上,故作神秘地道:“你們倆覺著呢?”
青嬤嬤搖頭,猜不出來。
田嬤嬤也暗自猜測,這二人似性子各異,但身份一樣高貴。“莫不是琰世子。相爺定是問過郡主,才讓吳王把禮物都帶走了。”
“這丫頭……”虞氏想到素妍死活不開口,可她這當孃的,也是從姑娘家過來的,拿出首飾來,這一試就試出來了。
田嬤嬤道:“左肩王府再來說親,太太可是要應下了?”
“不應作甚?難得全家人都覺著不錯,差不多就訂了吧。”
這幾日宇文琰來幾回了,差不多就得訂,再這樣不訂下,也平白招惹旁人議論。
虞氏想到素妍心裡有人,一想就樂,一樂就笑。這丫頭嘴再緊,她只用幾套首飾就試探出來了。
青嬤嬤不無遺憾的道:“自來沒有年節前後訂親的理兒,要不然還真可能早些替郡主把親事訂下。”
虞氏今兒著人打聽了,說素妍哄著琰世子在清音軒的書畫室裡躺下,然後給琰世子灌了一大碗黃蓮水,苦得琰世子那個難受,卻硬是沒敢衝素妍發火。
琰世子又不是傻子,為什麼就乖乖躺下了,這過來人一瞧,就知內裡有文章。分明是素妍惱了琰世子說出用嘴喂藥的事和,變著法子在罰琰世子,即便素妍不認,可江舜誠瞧出來了,就連虞氏一聽,也猜出是怎麼回事。
用嘴喂藥,哪個大家小姐會做這種事,除非是心裡真心喜歡那人。
虞氏之前拿不準,剛才用首飾來試素妍,看她見著漂亮首飾,還一件件在頭上試,一看就知是那麼回事。
這一夜,虞氏心情大好,連暮食也多吃了大半碗米飯,生怕吃多了積食,這才擱下碗。
素妍去了清音軒,看朱武正專心致志的裱畫,一邊的張掌櫃也在忙碌,朱武親自挑了幾幅自己喜歡的畫,親手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