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來的姬猶離!
白黎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聲。
風聽夜倒吸一口涼氣,迫切地道:&ldo;裴靈!你就是裴修缺是不是!&rdo;
白黎眉眼漠然,竟與回憶中那鳳北君的神情相似至極,道:&ldo;那是誰?從來不存在過。&rdo;
相比風聽夜早有心理準備,鳳北君就不那麼從容了,他握劍的手指關節微微泛白,臉色越發難看。
令鳳北君痛苦,似乎能引起白黎不少快感,他獰笑道:&ldo;真是笑死我了。可不就是現世報嗎?哈哈哈哈,當年你博取我和我父皇母后的信任委以虛蛇,如今卻被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種滋味如何啊?鳳兄?鳳北君?鳳長神君!你可曾後悔當日沒有一劍也殺了我?&rdo;
鳳北君踉蹌兩步,牢牢盯著白黎,起唇囁嚅很想說什麼,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白黎雙眸閃爍著殘忍又興奮的光芒,他拼命壓抑著狂笑的慾望,聲音微顫,語氣上揚:&ldo;鳳北君,你真是可憐,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哪裡還有半分昔日將軍之風,仙神之姿。不過是一條可憐蟲而已。你看,我們相識多年,就是比起司夜神君,還要早個百來年。這樣吧,不如你向大爺跪下,磕三個響頭,大爺心情一好,起碼能放司夜神君一碼?你意下如何?&rdo;
最後那句疑問,他說的溫柔,就像是在詢問多年的老朋友意見一樣。風聽夜被他的笑聲弄得頭皮發麻,愣愣的看著鳳北君。
白黎自然不指望鳳北君會真的跪下討饒。正好中了他的下懷。一起殺了才好,才幹淨!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來。
&ldo;好。&rdo;鳳北君道:&ldo;你放過司夜。跪下來求你又何妨?&rdo;
白黎與風聽夜驚愕地看著他跪下,風聽夜道:&ldo;大哥!不必求他!生死有命!我風聽夜豈是貪生怕死之輩!絕不向魑魅魍魎低頭!&rdo;
鳳北君恍若未聞,只是啞聲疲倦的對白黎道:&ldo;阿黎,求你放過司夜。&rdo;
白黎一個箭步將人踹到在地,一腳踩他的胸膛上,狠厲咬牙道:&ldo;我說了,不准你這樣喊我!你想死的更痛快些嗎?你有什麼資格求我?當年我求你放過我母后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鳳兄你可是忘了?&rdo;
鳳北君沒有掙扎,只是看著他:&ldo;白黎,放過他。看在他與你也有幾百年的交情上。&rdo;
風聽夜道:&ldo;白黎,你與大哥更是……,你難道真的下得去手嗎?&rdo;
白黎似乎也覺得這個問題需要他斟酌,竟低頭認真的思索了起來。隨即緩緩抬頭,露出一個天真又殘忍的笑容來,眼神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反問道:&ldo;為什麼下不去手?我不就是為此才扮作裴修缺,陪他玩了上百年嗎?&rdo;
風聽夜被他理直氣壯的反問噎了。白黎將鳳北君從地上提了起來,眼角彎彎,溫和地笑道:&ldo;鳳兄放心,我比你可仁慈多了,當著你的面殺司夜神君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我是做不出來的。我會先送你下去,但你也別怕黃泉路上一個人孤獨,很快,司夜神君也會下去陪你的。你看,我是不是考慮的很周到?&rdo;
鳳北君甩開他的手,勉強站穩了,道:&ldo;終究是敵非友,白黎,如此,便動手吧。&rdo;
風聽夜在一旁心急如焚,暗自運起法力,卻只有一片空白。
當一聲,白黎手中的劍在空中劃出個弧線落在地上。受傷的卻是鳳北君,青衫上赫然多了一個血窟窿。鳳北君忍痛的能力,風聽夜是切身領教過的,他連哼都沒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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