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聽夜不語。他接著道：&ldo;仙書閣，是個好去處。&rdo;

這下，風聽夜急了，道：&ldo;你想怎樣？&rdo;

很滿意他的慌亂，天尊頷首笑道：&ldo;不想如何。本尊只想和你做一筆交易，你一定覺得划算。&rdo;

風聽夜冷聲道：&ldo;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rdo;

天尊道：&ldo;司夜果然是聰明人。但，你還是有選擇的。一，本尊可以放過你想放過的人，只要你替本尊殺了這些廢物，不再插手天池的事。二，愚蠢地拿起你的利刃，做最後的垂死掙扎。選哪一個，本尊想，你應該是一目瞭然吧？&rdo;

這次，風聽夜陷入了漫長的沉默，長袖下雙手緊握成拳，他該怎麼做？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姬猶離走到他身側，單膝跪地，在他手背輕輕一吻，虔誠無比地道：&ldo;無論你如何選擇，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rdo;

這畫面，眾仙神不淡定了，慘不忍睹的別開視線，但又忍不住去看他們。還能怎麼辦，他們所有的希望，只能寄託在他們身上了。

風聽夜心頭湧起各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有感動，有酸澀，但更多的，是難以遏制名為心悅的感情，在胸膛中跳動，就快要呼之欲出。他就這麼看著姬猶離，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道：&ldo;好。我選……&rdo;

&ldo;我選第三條！&rdo;

天尊皺眉，言語不耐道：&ldo;沒有第三個選擇。&rdo;

風聽夜鏗鏘有力地道：&ldo;有！如果沒有！那我便給自己這個選擇！無論是九重天的仙神，還是修補天池，或者是我要與你為敵，絕不是垂死掙扎，我要打敗你然後活下去！&rdo;

聞言，天尊哈哈大笑道：&ldo;痴人說夢！你這麼做不過是螳臂當車，為了這些人值得嗎？&rdo;他有意無意的看向方才要置風聽夜於死地的甫雲仙君那邊，提醒他，這個九重天根本不值得他拼死抵命去這麼做。

那些仙官神官也等著他的回答，大氣不敢出一個。

值得嗎？

風聽夜道：&ldo;不值得。&rdo;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正當天尊笑逐顏開之際，他又道：&ldo;但那又如何？這與值不值得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想著麼做，要這麼做！&rdo;

話音剛落，他便擲出雲霧扇，飛身而上。姬猶離同樣躍身而上。白光金光黑炎纏繞在一起，不止不休，眾仙神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邊，具是瞠目結舌。

抬手擋下雲霧扇的攻勢，天尊遊刃有餘地道：&ldo;司夜，本尊一直覺得，你很聰明。而且一定會理解本尊所作的一切。&rdo;

風聽夜道：&ldo;承蒙抬愛。我不能理解！&rdo;

閃身躲開黑炎，天尊躍開一段距離，負手道：&ldo;你知道那些神官在想些什麼嗎？&rdo;

現在還來說這些話，風聽夜微微一怔，不解其意。天尊不緊不慢地道：&ldo;他們心中一定在想，最好我們斗的兩敗俱傷，然後好一舉除了我們。&rdo;

正如他所說，他們中間為數過半的人都是這麼想的，這並不光彩的想法被赤｜裸｜裸的揭露，眾仙神瞳孔驟縮，為之一顫。再小心翼翼抬頭看向風聽夜那邊。那間，黑白兩道身影並肩而立，同時收了勢。更是寒如冰窖。

天尊繼續道：&ldo;你殺了本尊，保下他們，可他們卻並不領情，何必呢？如果說是為了天下蒼生，本尊想，更沒有必要。沒有任何會記得你，甚至都不會知道你是誰。&rdo;

第34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