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森林,這的確是一個奇蹟。
艾瑪卡村就在這個神秘的森林中,這個村落依然非常落後,就像是刻意的在保持著古歐洲村落的模式,讓人有一種迴歸到四五百年之前的歐洲世界的感覺。
日落之時,黃昏中,斜陽灑在荒漠上映襯出最後的金黃色燦爛光芒,荒蕪的荒漠中,一道孤獨的身影緩緩而來,熱浪一次又一次席捲而來,含著很重沙塵的熱風吹打在此人臉上,露出一張英俊而滄桑的面孔。
此人年約二十多,似乎讓人很難估摸他的實際年齡,那張英俊的讓人嫉妒的臉上,卻滿是滄桑與孤獨,一雙清澈的眸子中似乎帶著濃濃的擔憂與孤獨,他隻身而來,唯有一具晶棺被他右手高高托起,扛在肩頭,藍玉雕琢的透明晶棺中,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美麗人兒平靜的躺在裡面,那美麗的臉上,嘴角處帶著不甘卻又似滿足的淡淡笑容。
男子除了肩頭扛著的晶棺之外,似乎身無一物,飄逸修長的長隨意披灑著,只是不曾想到,那鬢角處,似有兩縷絲在最後斜陽的照射下白的耀眼,仔細辨認,原來此人一頭烏黑的絲竟有了幾縷慘白。是的,這人正是衛景風。
兩個月又二十五天前,他孤身一人在倫敦將凱斯拉家族的傳家寶晶棺搶走之後,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內,他奔走在歐洲各個角落,只要曾經有過滅巫族人遺留和記住過的地方,縱使只是傳說的地方,他都親自去找尋過,然而兩個月零二十五天過去,他依然一無所獲,而距離蘇雲沂三個月的時間,已經只有兩日的期限。
當初蘇雲沂陷入昏迷之後,衛景風花費了三天時間才將自己的傷勢處理乾淨,並在三天內達到倫敦搶走凱斯拉家族的晶棺,如今又過去兩個月二十五天,眼見三個月的時間所剩無幾,而此刻竟然連滅巫族人的痕跡都沒有找到,數月來,縱使堅強如衛景風,看著棺材在靜靜沉睡的人兒,亦難受無比,可是卻沒有一絲辦法,數日來的打探與奔波,再加上心中的愧疚與擔憂,一頭黑竟有少許開始出現了白色,讓他看上去更加滄桑成熟了許多。
就在衛景風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克萊恩傳來了訊息,根據這數月來的走訪與打探,克萊恩家族與星月的實力明顯起到了效果,竟然在昨日下午得到了一個關於滅巫族的訊息,而且星月當天晚上親自趕到這裡,竟然真的現了滅巫族人的存在,這一訊息可以說讓衛景風看到了最後的希望,當即從一個偏遠的古老村莊向君士坦丁堡方向趕來,沒有片刻停滯的扛著晶棺一日一夜也沒有休息,終於在今日黃昏時刻,趕到了這個巨大的荒漠之中。
最後一絲斜陽掙扎在天際與地平線交割的地方,一陣晃動之後,徹底消失,只留下一道孤寂而落寞的身影似乎對映到了天空之中。
夜色降臨,隨著最後一絲斜陽的落下,整個荒漠瞬間被黑暗籠罩,平靜衛景風的視力,都只能約莫看清楚十米以內的景物。
衛景風享受著這種黑暗之中的孤獨,這三個月來,他一直孤獨著,唯一陪伴他的便是晶棺中沉睡的蘇雲沂,只是她也不能陪他說話,派遣不了他心中的寂寞。
夜色越來越濃,衛景風向著大致方向大步而行,漸漸的,他突然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只覺得這荒漠經過一整日的烈陽照射之後本應該熱氣蒸騰,足下剛剛還異常滾燙,為何突然之間,那巨大的熱量似乎消失不見,而且,腳底下竟然還傳來陣陣涼意,剛剛還如同深處熱鍋之中被蒸煮著,此刻四周微風吹過,打在臉上的卻已經不是那燥熱的熱氣,微風中竟然帶著一抹冰涼陰寒。
衛景風心中疑慮大生,只覺得這種氣溫的變化未免太快,而且這種陰冷的感覺似乎不象是大自然的晚間冷氣,更像是一種詭異可怖的陰氣。
心中帶著巨大的疑惑,衛景風不禁將全身強大的感應能力凝聚到了頂點,強大的護體罡氣將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