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身後又有不少人企圖跟上雲嶺和鄒茹琪這兩條明顯是大腿的修士,然而骷髏兵彷彿茫茫沒有盡頭,一般每走幾步就會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更多的。而周圍的霧氣又十分濃重,同樣在每走一段距離後,即便還有光亮照明,四周也變得朦朦朧朧再看不清,又過一會兒,便會徹底失去兩人的蹤影,那些想要跟上的人也完全沒有任何辦法跟上。
就在這種摸黑打怪前行之中,兩人一路上披荊斬棘,總算找見了略顯狼藉的於齊然和楊偉。
五個小夥伴中已經匯合了四個,可雲嶺卻顯得更加焦急了起來,因為直到現在他也沒找見橘貓或者衛鏡承中的任意一個!
「我的媽呀!還好你們救我於水火之中,否則我覺得我都快被這群骷髏給埋了!」最後一個被救出來、同時也是在場人中顯得最為狼狽的楊偉,杵著他的超長大刀,呼哧呼哧站在原地喘氣。
只覺得渾身乏力,精神力、體力通通被消耗的精光。他的武器和鄒茹琪一樣,也是適合在這種打雜魚時放大招開無雙,然而想要暴走卻也需要體力和法力的雙重支援,時間久了精神同樣會變的不濟。
他以往在門中修煉的就算再刻苦,也不至於像這次似的一面疲憊地應對敵人的攻擊、一面橫掃豎砍。
能夠堅持到現在不脫力,已經算是他的修為比較高深、體力能夠跟得上的好處了。
於齊然瞥了他一眼,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機:「還是沒辦法聯絡到他,這個空間似乎靈力場有什麼問題?明明能夠從空氣中吸收到靈力,卻完全沒辦法使用靈力網路。」
雲嶺點了一下頭,轉頭看向正攥著靈石吸收靈氣恢復的楊偉,此時他就算心中再著急,也不可能在同伴處於幾乎脫力的狀態中、就硬帶著人家去找自家男人,更何況直到現在幾隻靈寵也完全沒有嗅到橘橘或者衛鏡承的味道。
「不光是靈氣場有問題,這裡的道路也很古怪,我一路找過來走過許多七扭八拐的通道,有時感覺那些通道更像管道。而且這裡的地面、牆壁之類的地方都十分的平滑卻又油膩膩的,不知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了找靈寵找人,雲嶺是在場幾人中算是在這裡走路走得最多的。
一路上為了找人還幾次不小心走進過七扭八拐的通道中,這裡面的整體環境十分詭異,有的地方空間極大、有的地方卻彷彿是羊腸小道,而那些牆壁、地面無論是觸感還是顏色都給人一種生理上不適的感覺。
鄒茹琪掄起大錘,將面前衝到的一批骷髏兵全都撞飛、打碎,吐出一口濁氣問道:「會不會是血液之類的東西潑的到處都是,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一眾人沉默了一瞬沒吭聲,確實是有種這樣的感覺,因為那些牆壁上到處都是血紅、暗紅色,也只有鮮血不停的往上潑灑才會有這種油膩混合著血液的感覺。
「除了靠它們的嗅覺之外,沒有其他法術能夠用來找人了嗎?」於齊然看著雲嶺問道,他的意思大家明白,這是在問雲嶺有沒有其他可以和衛鏡承一起用的、二人專屬的情侶間獨有的溝通方式?
雲嶺皺眉正要搖頭,忽然想起什麼愣了一下:「哎!你們還記不記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咱們學過的那個傳小紙條的方法?」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一個個眼睛瞪圓:「就是那個疊紙飛機、紙鶴,可以用來傳小條的小法器?那個真的能行?」
雲嶺只覺得心跳速度變得越來越快,飛速點點頭:「只要別離得太遠,咱們試試再說……」
幾個人飛速從各自乾坤帶中翻找了一番,果然在各自的雜物角落裡找到了之前上學時用剩下的紙張和文具,而其中的鄒茹琪和雲嶺還在放符紙的邊角看到了以前做出來準備拿去賣、或者自己偶爾使用的半成品紙飛機、紙鶴,正靜靜地躺在乾坤袋的角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