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頗唏噓的樣子:“胡佳姑娘,你知道我這手,是如何傷的麼”
胡佳沒想過話題突然轉這邊兒來,沒反應過來就按本能問:“怎麼傷的”
沒說完她就後悔了,這準備一翻先禮後兵的嘴臉崩了,自己果然沒那氣場,好憂桑。
篷蒙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看了看自己纏著布條的右手肘,喃喃道:“這手曾經救過她呢,可惜現在廢了。”
。
儘管聲音很低,但胡佳還是聽到了,她一個激靈:“救過誰?”
篷蒙嘴張了張,最終化成一聲嘆息,搖搖頭:“你不會相信的。”
胡佳隱約覺得哪裡不對,正準備問清楚,卻聽得青兒在那邊喊:“佳兒!佳兒!”
篷蒙臉色一變,連忙從另一邊離開。
胡佳則調整一下表情,這才慢慢拐出迴廊。
“青兒,我在這兒呢。”胡佳走到院子的晾衣架子邊,故意左看右看道,“剛才一隻兔子跑出來搗亂,我尋它去了。”
青兒一臉著急:“對!兔子!夫人被兔子咬傷了,現在鬧情緒,誰也不肯見,你快進去幫忙勸勸。”
。
鬧情緒不肯見人這事胡佳也幹過一次,當時她還在嫦娥身體裡呢。
要說這勸人她可不在行,倒是讓她想起一個人來了冰兒!
對啊!她怎麼就沒想過這個問題,按說這冰兒嫦娥的陪嫁丫環,咋地不見蹤影了呢
胡佳腦裡迅速地把人物關係順了一遍,然後出了一身冷汗。
。
嫦娥房門外,侍女們端著藥的端著吃的急得在門外團團轉。
“夫人,奴婢求求您出來吧!”
“夫人,奴婢給您把午膳送來了!”
“夫人,您的藥來了,不噶藥傷口好不了的呀!”
雜七雜八的聲音把頂上厚厚的稻草都幾掀翻了好幾根。
胡佳氣沉丹田 ,再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我來!”
其中一個侍女估計沒見過女的吼出這種聲音,嚇得雙腳一軟就扶著牆滑了下來,其他人也是一臉驚恐地看著胡佳。
胡佳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想當年她頂著“葫蘆娃”的呼喚不也當著全校師生上臺領獎去了麼,這點兒臉皮還是槓得住的。
胡佳輕輕地敲了敲門,笑著說:“夫人,要不出來再上個吊?白綾給準備好了!奴婢先去把樑子弄裂啊!”
在眾侍女們爭先恐後地撲上來要弄她之際,房內傳來了一聲:“讓佳兒進來吧。”
。
嫦娥蒙著面紗,蒙著十分厚的面紗,不對,根本是往腦袋上套一米袋!
胡佳見到房裡那個倚在床邊的人時,腦裡只能想到這幾句話。
雖然對方看不見,不過她還是施了個禮,這才小心地問:“夫人,您被那兔子咬傷了臉?”
胡佳總算是想通了她為什麼會往臉上蓋那麼厚的傢伙。
嫦娥卻只是搖頭,隱隱在抽泣聲傳出。
胡佳也沒法子,女孩子哭嘛,你越叫她不要哭她越哭得兇。於是她也沒說話就靜靜地站那兒看嫦娥哭得肩膀抽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胡佳站得兩腳發麻的時候,嫦娥終於從床邊站了起來。
胡佳剛要過去扶,卻見嫦娥撲通一聲對著她跪了下來,她也因為雙腳站麻了也給跪了下來。
好吧,不跪也跪了,她就開始勸:“夫人,奴婢扶您起來坐著吧。”
胡佳暗付,看嫦娥的樣子,似乎對自己剛才在門外說的那句冰兒曾經說過的話有反應,看來事情比較複雜。
嫦娥只是不停地搖頭,肩膀再次抖動。
得,又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