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冷峻的少年冷笑一下,冷得一如他左臂露出的半截冰箭。
婦人抽出八尾狐嘴裡含著的止血草:“你的娃兒果然對你有情,這種時候還矢給你這止血草……”婦人的語氣透著災樂禍,“可惜呢,本來你聰慧過人的娃兒,也會有這麼蠢鈍的一天。”
秦風轉過身,不去看那婦人,這一轉牽動手臂的傷,疼得皺了皺眉。
但願她沒受到這般對待,他心裡默默地嘆口氣,總是那麼讓人不放心。
婦人見秦風這種反應立馬火冒三丈,大喝:“秦風!當年你和葫蘆娃二人殺我夫君,如今我便要殺了她來償命!”
秦風依然沒正眼看她,連個反應都不曾給。
她轉怒為笑:“呵呵!大家都是可憐人,你也不必再裝。你這生生世世的守護,她哪世重生後記著你了”
秦風輕輕地眯了眯眼,右手發力把左臂那箭生生撥出 ,掌風盡力一送就向婦人射去,婦人拿出一物抵擋,那箭被擋得碎成一塊塊冰塊落地。
婦人手中之物,竟是一把……菜刀。
“你若傷她分毫,我秦風便要你全家陪葬。”他淡淡地道,仍是沒有看向她。
“好一個痴情種子!你對她尚且如此,何曾想過我這失去了夫君的人如何獨活!”婦人一菜刀砍在身旁的桌子上,竹子做的桌子瞬間被削掉了一角!
“當初你丈夫已成了行屍,若不是我和娃兒及時發現,你也早成了行屍,你一家大小都會沒命。”秦風右手按在左臂上,血不停地在指間滲出,“沒有娃兒,你也用不了主心石,何苦。”
他說得那樣淡定,婦人怒意更盛,提了菜刀就衝出房間。
。
婦人提著菜刀進了胡佳的房間,胡佳見一陣歡喜。
“廚娘!你咋到這兒來了!你來救我們的嗎!”胡佳很傻很天真。
婦人忍著一刀揮過去的衝動:“我不是來救你的。”
胡佳想了想,瞭然:“你離開了玄武門,來這農寨當廚娘了!”
婦人咬牙:“我不是!”
胡佳:“那你……”她實在想不出來了。
“我來接你去見你大師兄了,呵呵……”婦人陰惻惻地笑。
胡佳總算有點明白過來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婦人把胡佳拎進秦風的房間時,僕人們也把離弦的籠子扛到了他房裡。
離弦目光呆滯,整個都一動不動,胡佳怎麼看就怎麼覺得他不對勁。
“離弦!”胡佳喊。
離弦沒反應。
“你把他怎麼樣了!”胡佳瞪婦人。
“沒怎麼樣,就是讓行屍咬了他一口。”婦人一直保持著陰惻惻的笑。
秦風和離弦同時吃驚地看向離弦,離弦依然是一動不動。
臭臭對著離弦不停地吠,胡佳連忙抱起它,好幾次都差點抱不穩,見臭臭硬是要衝向離弦,胡佳只好不停地順毛安撫。
“呵呵,葫蘆娃,你的主心石在我這兒,想要不”廚娘手中託了個盒子,笑得不懷好意思。
胡佳冷著臉面向廚娘:“請你放了我的兩個朋友!”
廚娘眉頭糾結成一團:“哎呀,這不好辦,人家可是怕行屍怕得很,你幫我砍了他的頭下來嘛!”廚娘抬手指著離弦。
你妹的半老的人還裝可愛!抽死她!胡佳體內的魔鬼在咆哮。
“呵呵,以前就提醒過你叫你別下山了,你還偏不信。”廚娘的樣子好不幸災樂禍。
她握了握拳,忍著想一拳揮上去的衝動,深深地吸了口氣,再重重地吐出。
“去呀!他已經被行屍咬過了,不久之後也會變成行屍,他再也不是你的朋友了。”廚娘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胡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