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公斤一麻袋的結實包裝,分門別類,整整齊齊,沒有一袋洩漏。
朱道臨繞著糧食和粗鹽走完一圈,天色已經濛濛發亮,終於看到了隔著一帶矮崗的紫陽觀上空嫋嫋升起的炊煙。
令朱道臨高興的是,通往紫陽觀的蜿蜒小道已變成寬闊平坦的直道,必經的小山坳降低了坡度,顯得平緩開闊,方圓兩裡一直到江邊廢棄碼頭上的亂石全都被集中堆放,原本一個個深凹的土坑已被填平,縱深處北靠矮崗面向大江的山腳下,豎立起一排排整齊的木板茅草房,孩子的哭泣聲和女人們的呵斥聲隱約傳來,慢慢牽起了朱道臨嘴角的笑容,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生機。
“前面可是朱道長?”
熟悉的聲音傳來,朱道臨微微側身,向快步接近的漢子笑了笑:“謝老哥這段過得可好?”
“果然是朱道長!哎呀……過得好、過得好,不但小的過得好,小的一家老小也過得滋潤,還有那些接到口信拖家帶口趕過來的老夥計們也過得好,大家都念著朱道長的恩德啊!”原本滯留在江邊靠打石頭為生的謝石匠激動地向朱道臨行禮。
朱道臨擺擺手,示意不用多禮:“我記得老哥你當上了工頭,一直在道觀那邊雕琢石材,對嗎?”
謝石匠連忙跟上朱道臨的步伐詳細解釋:“在呢,小的還在道觀那邊雕刻石欄和大殿基座,小的那些老夥計們慢慢露出了手藝,大多都得到監工道長的重用,工錢漲了一倍不說,老婆孩子還優先搬進結實的新板房,日子好過多了。”
“這就好,我不在這段日子,沒發生什麼大事吧?”朱道臨隨口問道。
“能有什麼大事?這天寒地凍的,有吃有住,踏踏實實肯下力氣的還能領到衣服和被子,不愁被凍死餓死,若真有誰壞了良心,不用巡查隊的壯丁出手,邊上剛吃飽肚子的鄉里鄉親就能把他給打死,哈哈!”
謝石匠笑容滿面地稟報完,猶豫一下低聲問道:“朱道長,靠江邊老碼頭那片地方,堆放如山的麻袋裡是……”
朱道臨也不隱瞞,變走上山坳邊回答:“是糧食和粗鹽,糧食大約是……大約有90;000萬石吧,粗鹽少點兒,約2;800石左右,估計能讓我們大傢伙吃到春耕,到時候估計有近半背井離鄉的流民要返回家鄉……怎麼不走了?”
無比喜悅的謝石匠這才緩過氣來,“噗通”一聲跪下,連連給朱道臨磕頭,隨後話也不說就爬起來,飛一般跑回江邊的自己家裡,向老母親和老婆孩子報喜去了。
朱道臨剛下小坡沒走到溪邊,玄青道長等十餘人聞訊而出熱情相迎,聽朱道臨說江邊有90;000萬石糧食和2;800石左右的粗鹽,頓時齊聲歡呼起來,緊接著在玄青道長的命令中分頭跑出去一大半,急著召集人馬趕往江邊搬糧食和粗鹽。
“船隊走了?”玄青道長忽然來這麼一句。
朱道臨望一眼周圍剩下的五師叔和玉虎師弟,嘿嘿一笑含糊道:“偷偷摸摸溜進長江,不快點走能行嗎?天色大亮之前若不能透過下游百里內的兩道水師關卡,說不得就要開炮轟出條路了,要真打起來了,下去我還怎麼做生意?”
五師叔倒吸口寒氣:“什麼船這麼霸道?”
“只能說個大概,船隊最大的船能裝兩萬石,就是和三寶太監下西洋的中等寶船差不多,不同的是這種船除了船帆,還裝有一種獨特的機器,不用划槳,逆流而上一個時辰能跑四十多里,順風順水更不用說了,至於如何辦到的,內中情形太複雜,我一時也說不清,以後師叔會見到的。”
朱道臨說完,看到師傅、五師叔和師弟玉虎滿臉疑惑的樣子,嘆了口氣叮囑道:“這事別傳出去,也不要讓外人知道我離開這地方出海了,等會兒糧食和海鹽搬回來分開放,哪裡隱蔽放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