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俸祿不多,他也沒派人給過賞賜,他還是傾全家之力金尊玉貴地養著可卿,又從來沒有洩露過秘密。雖然今天他有些蠢,但也能見他情義,徒元徽覺得自個誇他兩句也無妨。
秦業這才恍然。
林文暉和他一起同出東陽學院,林文暉是他的師弟,只是林文暉是姑蘇世祿林家的旁系,考過進士後,仕途也就順了。而他是平民出身,曾和林文暉學業差不多,可運氣不大好,林文暉都考上進士為官了,他還在考舉人,如今三十有二,還不知道日後能不能考中進士。沒想到,林師弟竟然會向太子引薦他。
秦業一時感動不已,立刻衝著徒元徽作了個長揖:“在下鄙陋之人,才疏學淺,太子爺太過誇獎,在下實不敢當。”
一旁馮玉兒好奇地打量著徒元徽,有些紈絝氣十足的太子居然還會禮賢下士這一招,別說,裝得真挺像。
“這次是孤對親戚管教不嚴啊!”徒元徽要想做表面功夫,他完全能玩得很好。
秦業一驚,有些怕太子心裡有其他想法,畢竟錢家是太子的外家,當下連忙說道:“太子殿下品性高潔,乃難得一見的謙謙君子,殿下又作為儲君,國務繁忙……”
徒元徽打住了他的話,這秦業也無怪在他記憶裡也得不到他喜歡,拍馬屁說奉承話也沒什麼意思。
“行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秦業日後儘管拿出今日對抗錢家的勇氣提點孤,孤必重用你。”
徒元徽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太子爺竟然這麼看重這麼一個草民!卻不知,太子完全是看在秦業戰戰兢兢忠心不二的份上。
秦業這會兒有些感動得痛哭流涕了,沒想到太子爺竟然是這般有明主之像的人物。
徒元徽見秦業跪拜下來口稱爺認主,他滿臉含笑,轉頭對馮玉兒道:“玉兒,咱們這回來東陽,果然不虛此行!”
秦業早就注意到徒元徽身邊站著一位翩翩少年,只覺此人漂亮得竟不像男兒,卻不知他身份,見徒元徽對他這般親熱,免不了猜測,那少年怕也是貴胄之流。
徒元徽想了想,指著馮玉兒,對他介紹道:“這位是拙荊,隨孤一同出巡的。”
馮玉兒一愣,沒料到徒元徽竟會跟人這麼介紹自己,微微低頭。
“原來是娘娘,見過娘娘!”聽說是太子爺的女人,秦業行完禮就再也不多看兩眼,可見相當知禮,又作揖道:“在下實在失禮。”
“不必多禮了,坐吧!”徒元徽說得。
秦業只得坐下,但頭也就不抬,屁股也只做了凳子五分之一,一副恭謹聆聽教誨的樣子。
徒元徽早就知道秦業是什麼德性,也不在意。
他現在看得順眼的,再沉默再不會說話,在他眼裡,也是個好的。這個性子,徒元徽就算知道十幾年後的記憶,他也沒改。
一會子菜上齊了,徒元徽一邊同秦業喝酒談天,一邊大大方方地為馮玉兒剔烤羊骨上的肉,竟是樂在其中。
馮玉兒先還有些不習慣,過了一會,見徒元徽樂此不疲,便也坦然地接受了。
沒想到一開始秦業還戰戰兢兢,等到徒元徽和他碰了幾杯酒,這人竟然變化了。
“太子爺,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顯然是有些喝高了,加上今日遇到一位賞識自己的貴人,不免有股子推心置腹的衝動,當然,也不否認他想好好表現一番。
他得知林文暉進了東宮,就不免留意現在的局勢,還問過一二林文暉,林文暉雖然沒透露多少,但他上京趕考兩回,在京城待了也差不多一兩年,到也知道了不少事。
“說吧!”徒元徽並不介意他說什麼,說得錯了,他也不會追究。
“人人皆知,太子爺深受皇上重望,今日得見您,在下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