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說,那是一張死人的臉,因為沒有活著的人能夠有那麼一種極度恐懼,卻還露出詭異微笑的表情。
我看到她那個僵硬的表情和鼻孔,眼眶還在不斷滲出的血,簡直駭得不知所措。兩三秒鐘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逃,對,馬
上走吧,這地方應該留給公安局來處理。
這時我竟然看到了木頭人。
就在那個死去女生面前的桌子上,有個木頭人,顏色大小和我撿到的那個一樣,同樣掛著詭異的笑容。
那是一個女性的木頭人,不過面目看起來如此熟悉。
思考間又低下頭來,是她,那木頭人的面目竟跟死去的女生一摸一樣。
甚至眉宇見可見的一絲絲黑氣,在木頭人的臉上也清晰可見。
二,血腥氣
晚上大家照例討論白天發生的事情,胖子說:“那個女生怎麼會死在教室裡呢?好多人都說她中邪了。”我問阿標:“
這像中邪死的嗎?”阿標不說話,瞥我的那個木頭人好幾眼。
“你還是把它扔了吧。”他說。
我說好,明天。
阿標很認真的跟我說:“今天就扔。”
我看他,還有其他人的表情,然後拿起木頭人,開啟窗戶扔了下去。
我們寢室是四樓,下面是垃圾場。
我彷彿聽到一聲悶響。
第二天本來是星期日,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兄弟們還沒起床。伸了個懶腰之後,我愣住了。
對面,書架的上面,那個木頭人在對我笑。
“阿標!”我拼了命的把他喊醒:“你看看,那個木頭人又回來了!”
阿標一睜眼,看到我手裡的那個木頭人,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辦?”
我正跟他說著,屋裡膽子最小的大蝦就喊起來了:“你們看,那個木頭人,多像小狼啊!”
怎麼可能,那明明是個中年男人。
我正想爭辯,木頭人就在眼前,一霎那我也傻了。
那木頭人的面目真的變了,不僅變成了一個年輕人,而且面貌竟有三四分像我。
天吶!
阿標叫我去打一盆水來,把木頭人放進去。
我們剛剛放好,木頭人的身體裡就滲出臭氣沖天的黑色黏液來,咕咚咕咚的水泡過後,那盆水漸變成暗紅,跟那個死去
的女生的血一摸一樣。“完了,這是非常厲害的邪靈。”阿標說,“我沒有辦法對付他,小狼,你自求多福吧。”
話雖這麼說,下午阿標還是出去了,我知道他是去查書想辦法,因為臨出門的時候他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在寢室裡等他,
不到他回來千萬不要採取行動。
有這樣的朋友讓我很感動,同時我也很害怕,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在冥冥中企圖吸取我的性命。
晚上胖子沒自習,留在寢室裡陪我,我們都誠惶誠恐,但一晚上什麼也沒發生。只是,阿標沒有回來。向他們家打了個
電話,他根本沒有回家。
我開始著急,想了各種辦法找他,後來留守寢室的黑子跟我們說,醫院來電話了,阿標在那裡。
是車禍,他還沒有恢復神智。
醫院的人給我一張紙條,是阿標被送進來時還緊緊攥著的,那好像是一本書上撕下來的一條,上面只有一句話:“在一
個清晨,我撿到一個木頭人。”
“他還說了些什麼沒有?”我問護士。
“他?一個勁兒的說‘捎’,‘捎’的,叫我們把這張紙條捎給什麼人,幸虧他在紙條背後寫著你的名字,否則我都
不知道給誰。”
我叫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