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正是受了步千湛吩咐而趕來的『婦』人。
折騰了半天,顧良喻住在了這個歲數有些大的嫂子家,姑且喚她李根嫂。
李根嫂的男人是白鹿崖的大功臣,一次和官兵交戰的時候,李根替步千湛擋了一箭,自己卻從馬上一頭栽下來,兩眼一抹黑,再也沒醒來過。也是因為李根忠心耿耿,所以李根嫂和自己兒子孤兒寡母的在這崖上才得以受到所有人的尊敬,有了步千湛的諸多照應,也沒有什麼人敢來招惹他們母子。
顧良喻細心的疊好自己的嫁衣,對著燭火搖曳,仔細摩娑。如果沒有這個意外,想來現在該是她和那個小相爺入洞房的時候吧?只是人這一生,哪來那麼多假設……
思緒正是恍惚的時候,房門“啪”的一聲被人揣開,顧良喻被驚到了,循聲望去,她更是直接拿起旁邊繡筐裡面的剪刀刺了過去!
“流氓!滾出去!!來人啊!!救命!!”
顧良喻驚慌的求救,可剪刀被那光著上身的男人握住,那男人順勢握住她的手,鼻子嗅了嗅,刀疤從眉尾一直貫穿到耳根的猙獰臉龐上『露』出一抹笑:“我屋裡哪來的香香小娘子。”
顧良喻氣極,“呸”一聲:“香你媽個頭!”
男人似乎有些訝異顧良喻的反應,半晌說道:“難道你不是春風?”
顧良喻也是一愣:“什麼春風……?”
男人皺眉,伸出大手在顧良喻的胸前『摸』了一把:“雖然上次辦那事兒的時候沒敢細看你長什麼樣,但我『摸』著胸前這糰子肉總沒差啥的……春風啊,上次爺是不是弄疼你了……這次爺輕點……別怪爺了……”
顧良喻的臉徹底綠了,男人又在她翹『臀』上順了一把:“唔……這屁股,倒是比上次小了點。”
顧良喻從牙縫裡擠出一個笑容:“你真的認錯人了這位壯士,相信我。我不是你的老相好兒,你能不能把你爪子拿開?”
藺登科虎目生的不是一般的有神,他微微眯眼,嘿嘿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們女人都愛玩這一套……口是心非。好吧……今晚爺就補償補償你……”
顧良喻看他這是要來真的,徹底急了:“你敢『亂』來!我是借住在李根嫂家的!我我……我我……是你們寨主的女人!你敢動我,我讓他廢了你!”
顧良喻鳳眸瞪得大大的,企圖在氣勢上壓倒藺登科。
藺登科猶豫了一小下,他『摸』『摸』自己眉尾那點兒刀疤,這是他想問題的習慣『性』動作,他在想自己認錯人的機率有多大。
“藺登科!你闖禍了你知不知道!”門口驀地傳來李根嫂急急地喊聲。
顧良喻大喜過望,趁機擺脫了藺登科,只是看到李根嫂後面那個人的時候,她生生的立住了腳步。
步千湛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身青『色』的衣袍,袍角繡著幾枚竹葉,他長身玉立,不言不語的一雙眸子卻如千年寒譚,深不見底,漆黑如墨。
“先生……步先生。登科這孩子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他這一回吧。”李根嫂見到步千湛的臉『色』後,嚇得丟開菜筐,拉著自己身後的兒子就跪下給藺登科求情。
李根嫂的兒子才十歲,只是看到經常幫助自己娘挑水的藺大哥似是惹了麻煩,趕忙學著媽媽的樣子跪下來,一起磕頭。
☆、9/什麼意思
就是藺登科自己,也不由得噤聲。
他覺得……老大現在應該是生氣了……
藺登科雖說看起來不像善人,但內心善良,是個實誠人。講義氣夠哥們,是寨子裡出名的好人。
至於他把顧良喻當成了自己的相好,這也怪不得他。上次,藺登科偶然幫一個不知誰家的俏寡『婦』挑了水。倆人眉來眼去的,就看對眼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