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拽了回來,另一手迅速關門,跟著就將小姑娘抵在了門板上,低頭問她:“都答應回去做燈送你了,怎麼還生氣?”
唐景玉扭頭不看他:“我就想看你新做的那盞。”她守了三天容易嗎?
“那盞已經燒了。”宋殊很是平靜地重複。
做了錯事還不心虛,唐景玉更氣,使勁兒推他:“燒了就別理我!”
宋殊抓住她手,看著小姑娘瞪大的眼睛笑了。幾天沒碰,做燈時不覺得,現在放鬆下來,見了她便想,一直都在忍著而已,如何能不理?
君子動口不動手,他不跟她推搡著玩。
環住小姑娘纖腰往上提,宋殊也低頭湊了過去。
嘴唇被含住,唐景玉瞬間軟了身子,怒氣彷彿都被他溫柔吸走,只能閉上眼睛回應。
兩人個子差了一頭,這樣站著親一個低頭一個仰著脖子都不怎麼舒服,宋殊漸漸不滿足,俯身下去,雙手托起小姑娘大腿將人抱了起來。唐景玉身子一下子抬高了,抱住他腦袋繼續糾纏。宋殊快步走到太師椅前坐下,一手扶她肩膀,一手熟練地伸進了她衣衫。
正在長身體的姑娘好像一個月一變樣,每次碰都給他驚喜。
唐景玉不甘心只給他摸,雙手也往他衣裳裡面鑽,宋殊終於從她脖頸間抬起頭,按住她手啞聲阻止:“三天沒洗了,別碰。”
“我不嫌你。”唐景玉堅持要碰。她都有過一個月不洗澡的時候,三天算什麼。
宋殊抱住她不動,下巴搭在她肩頭:“先去吃飯,晚上再說?”
唐景玉眼睛轉了轉,有點不確定地問他:“一起睡?你不難受嗎?”
腦海裡閃過一些東西,宋殊眸色加深,親親她額頭道:“難受也沒辦法,誰讓我食言沒能陪你?明晚比燈,明白日我得抓緊時間把麒麟燈做好,又不能陪你了。”
唐景玉哼了聲,戳戳他胸口:“你知道就好。”
宋殊賠笑,兩人又親了會兒,收拾收拾衣裳,去堂屋用飯。
大概是太高興了,宋殊讓錢進備了一壺酒,自斟自飲。唐景玉看著眼饞,而且她喜歡仰頭喝酒的動作,便纏著宋殊讓他喝點。宋殊只許她喝一杯,唐景玉偷偷摸摸跟小耗子似的,趁宋殊夾菜時搶過酒壺給自己倒酒,愣是喝了三四杯。
可她酒量一點都不好,這也是她生平第二次喝酒,幾杯下肚,小臉很快就紅了。回到內室不肯乖乖躺著,非要跟宋殊一起洗澡,宋殊無奈,只好抱她一起去。
幾乎什麼都做過了,不差這一回。
於是唐景玉又在水裡拔了一次蘿蔔,當然她自己是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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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月圓,又是一年中秋。
這次蘇州府比燈,最終奪魁的是宋殊的麒麟燈。
唐景玉早就預料到了。
不是她對宋殊盲目信任,而是做燈籠這種手藝活,肯定講究熟能生巧,乾的年頭越長手藝就越熟練。上屆比燈,宋殊剛出師不久就能奪魁,總不能三年過後反而退步了吧?真退步了,他也就不是大名鼎鼎的宋狀元了。
比燈結束,宋殊終於可以履行承諾,領著唐景玉去逛蘇州美景,遊山玩水,拜訪同窗好友,還要給嘉定的親人朋友買禮物。若不是擔心晚歸會讓莊夫人擔心,宋殊都想帶唐景玉去太湖上泛舟,順便也去杭州逛一圈。
唐景玉不急,兩地離嘉定都不遠,以後有的是機會過來,只要宋殊肯陪她,哪怕留在燈鋪做燈她也不嫌悶。
返程前一日,兩人打算在蘇州城裡隨便走走。
路過一家首飾鋪子,唐景玉興奮地問宋殊:“帶夠銀子了嗎?我想買首飾。”他送過燈送過吃的,還從來沒有送過她簪釵首飾呢。
“進去看看吧。”宋殊沒有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