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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隊騎兵出了大河堡向北而去,領頭的歲數不大,穿著身金甲,頭戴金盔,大紅的盔纓紅色大氅隨風飛舞,胯下一匹健壯的黑馬甚是神駿,他身後的一隊也是黑衣黑馬緊緊跟隨,從遠處看就像一群老鴰貼著地皮飛了過來,再後邊便是大和堡堡主盡點堡中一百餘騎隨行保護,不用問,肯定是趙檉那一夥子人。
“劉堡主,元豐劃界,距大河堡多遠?”趙檉今個兒心情不錯,豔陽高照,開闊的原野讓人心曠神怡,一掃在峽谷中行軍的悶氣,一氣跑出了五六里,他放慢馬速問跟上來的堡主。
“啟稟大人,離堡二十里,基本以秦時古長城為界,但夏國藩民開墾禁界,已深入我大宋十里,敵騎更是在這個時節深入我境侵擾,大人一定要小心!”劉堡主的臉色難看的很,他現在恨不得跳下馬在地裡翻翻看有沒有黃連挖兩棵嚼嚼,自己戍守邊界也有年頭了,上頭巡邊也不是頭一次見,通常都是打個照面就走了,就是上邊界上看看,那也是起碼幾千步騎隨扈。童太尉巡邊他也碰到過,五萬捷勝軍隨行,旌旗蔽日,隊伍浩浩蕩蕩,震懾蠻夷。自己伺候這位爺倒好,帶著一百多人就敢出門,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哦,今天不知道咱們運氣怎麼樣,能不能碰上個夏國人,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真人呢!”趙檉面帶神往地說道。
“嗯...大人虎威,那些蠻夷聽到王爺的威名定早早的遁走了,哪敢露面!”劉堡主險些被驚得掉下馬去,自己昨晚唸了一宿的佛,保佑今天西夏人家家遭災,戶戶掛白,沒時間到這溜達,早晨出門還不放心,叮囑留守的指揮使晚上自己沒回去,記著帶人給自己收屍!
“哈哈,劉堡主真會開玩笑,只怕他們知道我來了,還不盡遣大軍來捉我啊,莫非劉堡主昨晚派人給他們送信啦!”趙檉大笑著說道。
“大人莫要玩笑,給下官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劉堡主連忙擺手,連稱不敢,怕王爺再說出點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自覺的上前邊帶路去了。可隨行的趙信等人不敢馬虎,蔣飛派出了幾隊斥候往來賓士,探查敵情。
趙檉的心情卻隨著前行變的越來越差,眼前的荒原還依稀留有耕種的痕跡,他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裡足有四五千頃的熟地,現在卻成了雜草叢生,野獸出沒的牧場了,一畝地哪怕只產一石糧食,也有數十萬石糧食入賬,那是多少錢啊,他的心,痛的只滴血。再往前走,斷斷續續的古長城已經依稀可見,那裡卻是另一番景象,阡陌,收割過的良田一眼望不到邊,這時趙檉的心不是滴血了,而是流血了,他們種的都是自己家的地,卻不給自己繳稅啊!
“啟稟王爺,東北方向發現敵騎!”就在趙檉憤怒的時候,一個斥候飛馬來報。
“有十騎,像是巡邏的兵士!”斥候又彙報道。
“大人,現在已到中午,咱們回堡吧!”劉堡主像是沒聽到斥候回報似的說道,他也學乖了,知道當官的都要面子,見到敵兵就跑,哪怎麼讓領導下臺啊,所以換了個婉轉的說法。
“切,是不是把那些夏國的敵兵也帶回去請他們一起吃啊,咱們發現了他們,他們肯定也發現了咱們,區區十個人怕他什麼!”趙檉卻沒給他面子,冷哼一聲說道。
“王爺,敵騎跟過來了!”又一個斥候飛奔,趙檉聽罷,向斥候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隊西夏騎士在離他們三百步的樣子也勒馬佇望。
“大人,快走吧,這是敵人探馬,大隊離此也不會太遠,我斷後,您先走!”劉堡主此時冷汗直流,再顧不得什麼面子了,催促王爺快跑!
“呵呵,大老遠的能愁清楚嗎,咱們去把他們抓回來看個清楚,活的不行死的也成啊!”趙檉的一幫近衛們也是頭一次見到活的,都伸著脖子往那邊看呢,這時王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