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居然把咱們給弄到了一起!”阿疏沒見過耶律餘覩真容,卻聽過其名,那是遼國數一數二的猛將,卻也被蕭奉先逼的家破人亡,與自己的悽慘不相上下,他不勝唏噓搖頭苦笑道。
“大家既然同是天涯淪落人,那耶律先生一起喝杯茶吧!”趙檉也趕緊再次見禮,笑著邀耶律餘覩入座。
“哈哈...”三人相互看了看,忽然一起放聲大笑,相攜落座,大家不是國家棄子,就是家族棄兒,大有同病相憐之感,讓他們放下各自間的說不清理還亂的恩怨...
“剛才耶律先生說到阿骨打一定會親征西京,如此肯定可有根據?”大家這些日子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雖未說過話,卻神交以往,寒暄了幾句後,阿疏又拾起了剛才的話題。
“遼國共有五京,本已被女真佔了四京,只剩南京,滅國指日可待,但其根基不穩,如今西京復叛,遼皇未授首。如果西京不下,必會引起它處震動,以其為榜樣,那將舉國震動,而完顏斜也為金國內、外統軍卻被殺的大敗,眾將膽寒,只有其親征才能鼓舞士氣,重樹威望,震懾諸州,所以其不日必將親至!”耶律餘覩說道。
“如果阿骨打親征,結局如何,耶律先生可有預斷?”趙檉點點頭深以為然,又問道。
“必敗無疑,大軍所過雞犬不留!”耶律餘覩深吸口氣道。
“耶律先生太悲觀了吧?”阿疏聽了一驚說道,他最不願意的事情就是落入死對頭阿骨打之手,西京守不住,自己又要開始流亡生涯,可又有哪裡肯接納自己呢?
“西京現在以蕭察剌為首,但其人私心太重,貪鄙無能,雖為一京留守,卻不通兵事,只因降金後被蕭氏宗族乒太甚才揭竿而起。憑他的威望難以號令各州府,節制眾將,憑他一城之地,內無猛將,外無強援,難敵女真兵威!”耶律餘覩說道。
“耶律先生乃大遼當世名將,依你只見當如何才能保住西京?”阿疏又問道。
“首先迎回廢帝,以其之名號令各州府共御強敵,以求名正言順,否則以其叛將身份難以服眾;其次聯絡夏國,請其出兵為援;再者勾連南京,邀其從後背出兵,騷擾金軍,使其首尾難顧!”耶律餘覩立刻說出對策,顯然其胸中還是富有韜略的。
“唉,你等於沒說!”阿疏嘆口氣道,起碼南京方面和耶律延禧勢同水火,怎麼可能捏到一塊。
“要我說,破金簡單,以耶律先生為帥,節制各軍;另外阿疏先生潛回遼東,聯絡舊部,在阿骨打後院放一把大火,讓他讓他難受;夏國我聽說已經派出援軍,和完顏斜也在奉聖州對峙,西京後院無憂,只需嚴守關隘,節節抗擊金軍,以西京山河之利,起碼不會讓他們痛快!”趙檉笑著說道。
“切,你也就逞口舌之快,現在哪裡來得及,再說回到遼東,我無錢無兵,還不是去送死!”阿疏翻了個白眼說道,難得這老頭子還翻的這麼好,白森森的��恕�
“呵呵,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趙二兄弟請客,咱們痛快喝一場,這德州不知道哪天就沒了,咱們幾個‘囚徒‘管他那麼多幹嘛!”耶律餘覩看場面有些沉悶,大笑著說道。
“好,痛快的喝一場!”趙檉拍了下桌子喊道,他知道不能急於求成,還得小火慢燉,“告訴送飯的,中午來桌好菜上幾罈好酒,記我賬上,爺有重賞!”他擺出一副公子哥的架子衝旺福眨眨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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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軍經過多年的征戰,其組織形式和後勤補給也漸漸發生變化,不止在單純的靠擄掠維持後勤,所以趙檉判斷金軍大規模南下將在青草長起,夏收結束後,也就是在六月集結完畢後,這樣留給他們有兩到三個月的時間整訓時間。就在他和阿疏兩人聊天打屁,聯絡感情的時候,德州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