犒軍,他非常清楚京城裡已經嚴重缺糧,所以開口並不大,只要米麥各一千石。趙桓不敢不答應,馬上把京城中極其寶貴的糧食又送去了一些。雖未達到要求的數目,但其似乎很寬容,並不多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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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這些日子在皇宮中天天焚香禱告,祈求上蒼憐憫,列祖列宗保佑。他虔誠地許願,只要大宋能平安過這一場劫難,自己今後一定兢兢業業治理國家、勤政愛民、容納直言、力戒驕奢!
可女真人卻聽不到趙桓的禱告,而是一步步的收緊了自己手中的絞索,他們在基本解除了汴京城中的武裝後,又遣使送來一封書信,要求宋帝全面履行上次南侵達成的協議,誓書上白紙黑字地寫著向金國獻納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兩,牛馬萬匹,表緞百萬匹;並割讓太原、中山、河間三鎮。
趙檉是打心眼裡不想給,但是如此形勢下已經毫無反抗能力,可他還是把朝中重臣都召集進殿商議此事,其實也就是給自己找塊遮羞布,說起來事情是大家議定的,藉此逃脫失地的責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大家能說啥,很快給了金使迴音,以中書侍郎陳過庭、防禦使折彥質為割地使,馬上出京辦理割讓兩河之地的事宜。又擬派三十幾個大臣拿著趙桓的割地詔書分頭前往各個州郡,給當地的守臣傳詔,命他們停止抵抗,開門獻城。
可金使並不領情,他認為兩河守臣之中,恐有心存僥倖、抗命不從者,國相元帥宗翰之意是可將兩河守臣的家屬暫時送到軍營之中,待分割地界完畢之後送回。趙檉君臣聞言一個個面色凝重,即憤怒又無奈,只能應允!
十日,趙桓下詔,選派歐陽珣等三十六位朝廷官員去河東、河北各州郡傳詔,辦理割讓土地事宜。開封府集合各地守臣的家屬送往金營作為人質。 詔命剛下,歐陽珣立即上書抗論——祖宗之地,尺寸不可與人,並請求趙桓立即召叢集臣重新商議。
“國難當頭,應當命各地守臣與金兵力戰,縱然戰敗而失地,今後尚可理直氣壯地收復;現在不戰而割地,他日想奪回。豈不又被金人指責為背信棄義?”歐陽珣跪在趙桓面前,痛心疾首、聲淚俱下訴道。
趙桓聞言也淚流滿面:“朕豈不知將國家疆土割讓與人。還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朕此舉實在是出於萬不得已!”
“兩河之地的確不當割讓。但趙氏宗社和京城百萬生靈危在旦夕,二者孰輕孰重?如今好不容易才求得兩國通和,不可再…” 一旁的宰相何慄勸道。
“誤國庸臣,你身為宰相,大敵當前,謀劃乖張,治軍無方,致使京城失守,尚有何顏面立於朝堂之上!你萬死不足謝罪。還敢出賣祖宗土地?”歐陽珣一聽何慄開口,頓時額上青筋暴起,衝著何慄大吼起來。
“不要爭吵了!”趙桓氣得大叫起來,聲音裡帶著淒厲的哭腔:“朕自從即位以來,國家無一日不是內憂外患。朕有何罪?受上天如此責罰!卿等自問,誰能為朕、為國家排憂解難?不割地,還有何策可退金兵?難道朕願意擔此千古罵名?”
群臣聞言,一個個地跪了下去。他們都知道,今天的大禍其實肇始於他的父親趙佶。二十歲的趙桓從即位第一天起,就夙興夜寐、日理萬機,但就是無力迴天…
趙桓抽泣了半晌,對歐陽珣道:“卿等無計可退金兵。那就即刻出發。國家過這一場浩劫之後,卿等再輔佐朕勵精圖治、富國強兵……”說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
十一日、十二日這兩天。中書侍郎陳過庭、防禦使折彥質以及歐陽珣等三十六位大小使臣相繼出京,他們職務叫“割地使”。 借宋朝皇帝之手讓河東、河北各州郡放下武器投降。這是完顏粘罕計劃的又一步,他也派兵跟隨宋朝幾十位割地使前往各地去交割城池。
最慘的是那些守臣的家屬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