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初步判定應該是因為缺氧,雖然我們暫時將他搶救過來,但是因為缺氧時間長,只怕他的大腦皮層功能已經受到嚴重損害,所以至於患者能不能醒來,”他實在無法保證,不過最讓他費解的是明明氧氣一直輸送,為什麼患者還會因缺氧而窒息險些死亡。
能不能醒來?
束美萍急忙問,“能醒來是不是就意味著齊拓沒事?”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點頭,醫生的話頓了下,“但如果他沒有醒來的話,恐怕就會成為植物人!”
植物人?
“一旦成為植物人,患者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級能量的代謝能力,也就是他的腦幹仍具有功能,對外界的刺激也能產生一些本能的反射,例如咳嗽、噴嚏、打哈欠,而且向其體內輸送營養時也能消化與呼吸,他可以利用這些能量維持身體的代謝,但是認知能力會完全喪失,也就是患者已經沒有意識、知覺和思維這些高階神經活動!”
認知能力完全喪失?沒有意識、知覺和思維?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只要他成為植物人,這個秘密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知道?聽完醫生這些話,陳珂悄悄地悄悄地離開了醫院,但是還沒有來得及,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小珂,不介意我送你一程吧?”
小珂?陳珂眯著眼睛看著車窗落下笑得看起來慈祥實則奸詐的齊家大伯:還小珂?話說這中間要不是牽扯到父親娶了束美萍這個女人,齊家的人跟她有什麼關係?偏偏齊家大伯的笑太神秘,彷彿看穿了什麼,陳珂自然不會躲閃便上了車,“難得大伯有時間送小珂一程,我再拒絕豈不是不給您面子!”
上了車,齊伯交代司機先送她回家,然後慢慢升起了隔窗,明顯有什麼事要和她聊聊。陳珂暫時不知道他這舉動代表著什麼意思,但是跟在楚靖寒身邊多年,她知道在不清楚對方握著她什麼籌碼的時候應該按兵不動以靜制動。
果然到最後還是齊伯開了口,“今天醫院的那一幕很精彩啊!”
醫院?
陳珂的心一緊,莫非他知道齊拓窒息的原因是因為她折住了氧管?即使心裡撲通撲通只跳,但是陳珂不會傻傻地承認,“哦?齊伯在醫院看到了什麼精彩的一幕?不介意給小珂講講吧?”
遇事鎮定,齊伯暗道陳亮有個了不起的女兒,既然她不承認他就只好挑明瞭,“我是說今天你在拓兒病房表演的那一幕?”
“大伯說得是我扇了蘇墨一個耳光嗎?那只是我們姐妹倆之間的小事,沒想到讓大伯看到了,不過既然大伯來了,怎麼不見進去看看齊拓哥呢?”
“我沒有去拓兒那裡,但是我有安排人時刻守護在拓兒身邊,”話都挑到這個份上還能不慌不亂,齊伯便知道陳珂不是簡單地女孩,“我說今天醫院的精彩一幕是指你折住拓兒氧管的事,做得很漂亮,水到渠成啊!”
意想想珂。果然是這件事,是她大意了!那時的她只注意到千萬不能讓齊拓說出真相,卻忘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說法,沒想到竟替他人做了嫁衣,但是她不清楚齊伯為什麼和她說這些,便用話試,“折住齊拓哥的氧管?大伯,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你手裡可有證據?如果有證據的話證明是我折住齊拓哥的氧管,儘管送我去警察局好了!”
“小珂不用這麼心急,我沒有任何惡意的,不然我直接就把這些告訴束美萍那個女人好了!”也怕陳珂誤會,齊伯直接聳肩證明自己來意本善,“只不過我很納悶你跟拓兒無冤無仇,為什麼卻要這麼對他?”
束美萍那個女人?這稱呼和她用的一樣,陳珂這才偷偷打量了齊伯一眼:剛剛她有些慌竟忘了,齊家的大權一向是由齊拓的繼母也就是束美萍那個女人掌控,像大伯二伯這些人可是恨束美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