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要殺了你。”
“如果有來生,你的這個願望或許能實現吧??????這些東西遲早要被他們搜去的,不如便宜我。”晏平淡淡說道。
腳步聲漸近,只聽一人沉聲喝道,“圍起來,仔細搜。”
晏平提高聲音道:“是譚大爺、辰洞主麼?顧二小姐在這裡哩。”
昏暗的長明燈下,一具活屍突然出現在顧弱文面前,眼看就要撕咬住顧弱文的臉,活屍脖子上的鐵鏈一收,又踉蹌退後了兩步。顧弱文嚇得幾乎哭起來了,只看著活屍一臉枯黑的爛肉和空洞的眼窟窿。
一串鈴聲響起,那活屍頓時老實了。幾個黑影已經拖在這小寺的殿堂上。又幾個黑影牽著三具活屍進來了。
人人見了顧弱文都歡喜之極。都說大功一件。
一個瘦長黑衣人上前捏住顧弱文的臉頰笑道:“細皮嫩肉,定時小姐不假,至於這位小姐是不是姓顧的,還要看看她的??????”說著就要去扒開顧弱文的衣服。顧弱文被綁,情急之下,夠著就去咬那人的手。
眾人鬨笑道:“原來也是一具活屍。”
那瘦長漢子假作驚嚇,抽回手來,道:“被這貌美的活屍咬了,卻不知會如何?”
晏平諂笑道:“只怕辰洞主被她咬了,也會變得美貌無比。”
“是麼?我又不是娘們兒麼?怎麼美貌了?”晏平的馬屁沒拍好,訕訕笑道,“是,是??????”
突然堂前眾人都垂手肅立,進來了一個紅衣老者。卻是毒冢門紅衣靈牌護法。
“規矩都沒有了。”那靈牌護法平平淡淡說道。聲音卻自有一種威嚴。
四個牽著活屍的巡屍弟子忙各搖起鈴鐺,那四具已被馴化的活屍慢慢地隨著各自主人的鈴聲,拖著鐵鏈,跟著他們靠到東牆下。原來在毒冢門,巡屍的人牽引毒屍時,毒屍是不能和人混雜站著的,所謂有壁站壁,無壁靠邊。如此,以免活屍突然失控,傷了自己人。這樣的事是時常發生的。
顧弱文這時落入這一群妖人邪魔之手,她又是沒有吃過什麼苦頭的,心中甚是恐懼。只是一再告誡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
那幾個巡屍人搖鈴時,顧弱文便聽其中一個搖鈴的節奏變化。一時自然聽不出所以然。
靈牌使者看看顧弱文,也有了笑意,道:“誰立的功啊?”
晏平忙道:“辰洞主、譚大爺奮力追捕,才抓住了這顧二小姐??????”
“又不是你抓住的,輪到你說話了?”靈牌使者還是看著顧弱文冷冷道。
那黑衣人辰洞主聽晏平不敢居功,將功勞拱手送出,忙把功勞搶過來,接過話來,“豈敢,要不是先前眾位靈使力戰青衣城高手,我們又如何能揀到這個漏子。還是靈使大人的功勞呢。”
“一群馬屁精。”顧弱文哼道。
靈使微微一笑,“讓顧二小姐見笑了,要說功勞,還是這些活屍的功勞大,不是它們,能打得過青衣城來的那幾個高手麼?只是二小姐可認識這幾位活屍高手,要不要我來引見??????”顧弱文將頭扭向一邊,她是真的不想看,看見就覺難受。
“這位活屍,有個諢名,叫做月下花刀,對了,它的刀呢?”靈使這一說,眾人都笑,晏平笑得最是諂媚,最是大聲,生怕靈使聽不見他那討好的笑。
顧弱文自然知道,月下花刀劉開便是從前她們月滿樓的大弟子,自己的大師哥,丁卯之亂後,被毒冢門的活屍咬傷,如今也被製成了活屍。顧弱文忍住抽噎,忍不住淚水,問道:“他們呢?”顧弱文問的是昨天和自己一起被圍的青衣城高手。
“日後或許你會和他們相見,只怕如同今日,故人相見,卻不能相識。”靈使陰沉沉地說道。
這時夜雨住了